卡蜜拉仰头靠在红木椅的靠背上,用手指轻轻点着桌面,仿佛在沉思。
盯着身体上那一片红痕,她的眸光不似方才在欧珀面前展露的怨忿,反而非常从容,就像剥离了自身的痛楚,眼中所见乃是他人身上的伤痕。
她自虐般地用指甲抠刮着被烫伤的红痕,眸光中没有一丝波动。
只要能达成目的,她不会畏惧任何躯体的伤痛。
笃笃笃此时有人轻叩房门,然后传来罗兰的声音,欧珀教授,院长让我把一年级的教学培养方案带给你。
卡蜜拉兴致盎然地挑了挑眉,她不慌不忙地从竖在一旁的衣帽架上拿了件男士风衣披在肩膀上,然后她兴奋地用清脆的声音高喊:请进!
熟悉的声音让罗兰的眉头瞬间皱起,他直接扭开了把手,推门走了进去。
卡蜜拉斜坐在欧珀的办公椅上,她的身上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男士风衣,大片的脖颈暴露在外面,赤裸的小腿悠然地翘起。
罗兰面目Yin沉地看着这一幕,这件风衣他曾见过欧珀穿在身上。
他是否应该庆幸没有在她的脖颈上看到吻痕。
麻烦请把门关上,这是一个好习惯。卡蜜拉眨眨眼,表情里透着俏皮。
罗兰拉上门,面容晦默地看了卡蜜拉一会儿,他嘴角微动:泽诺比娅?
卡蜜拉。卡蜜拉瞬间搞怪地嘟起嘴,似乎非常不满罗兰对于她的称呼,叫我卡蜜拉,因为你不配叫我真正的名字。
可怕的沉默后,罗兰忽然讥笑了一下:也是,你早就不是什么依希切尔的明珠了。
他停顿了几秒,用那双逸艳的绿眸上下打量着卡蜜拉,仿佛在审视一件商品的价格。
地板上散落着她的衬衫和百褶裙,皱皱巴巴地揉在一起,旁边有一个翻倒的热水壶,水渍漫了一地。
罗兰说: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卡蜜拉从他的语气可以猜测出他未出口的后半句是什么,无外乎是些像个婊子像个ji女或者是其他侮辱性的形容。
卡蜜拉突然觉得有些没劲,因为罗兰已经不是从前让她迷恋的那个罗兰了。
那个在高墙花园里和绿植融为一体的、眼眸里饱含神性的罗兰。
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对他的轻视没有很大的反应。
你不生气?罗兰对她的反应感到有些奇怪,他浅灰色的额前碎发把他的眼眸凸显得格外锐利,若是从前,你早就暴跳如雷了还是,因为死期将至,恐惧把你的棱角都磨平了吗?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的语气里已经潜藏不住嘲弄。
罗兰,你从前常说我缺乏恐惧,现在我好不容易认同这个说法,你却又改口了卡蜜拉思索着说,缺乏恐惧这个标签其实并不讨厌,这是一种他人艳羡不来的强悍的能力。
卡蜜拉的语速很从容:至于我为什么不生气,我只是认为没有必要同一只病犬生气。
看到罗兰的脸色变得越来越Yin沉,卡蜜拉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我一样在前男友面前保持风度。
说完这句话时,罗兰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他用手轻抚着卡蜜拉细腻的脸庞,滑到她的脖颈,然后紧紧掐住,拥着她走出了房门,快步经过一段走廊,卡蜜拉被他半拖半抱地来到了另一个办公室。
罗兰的办公室。
罗兰锁好门,这才放开了她。
卡蜜拉揉着被他捏痛的后颈,兴味十足地贬低他:罗兰,你真的很没风度。
罗兰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金边骨瓷茶壶,里面的西冷红茶已经冷却,汤色澄红明亮,有一股悠扬清芬。
他再也不能忍受卡蜜拉身上穿着其他男人的衣裳,罗兰扯下卡蜜拉披着的风衣,扔在一旁的沙发上,然后他掐着卡蜜拉的后颈皮,从背后把她按到了沙发上。
卡蜜拉的胸ru被撞疼了,它被挤在身下,像两颗即将融化的松露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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