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盛十年,有南蛮以水、陆入侵,太子亲征,率兵二十万抵蛮之四十万大军,运筹帷幄,谋定而后动,屡败蛮军。八月,溃蛮军于溧水,蛮军兵败旗倒四散逃落,不日遣使递降书。九月上旬,大军凯旋,朝野振奋,箪食壶浆以迎王师。是也,民间习武之风盛起,青年豪俊除颂圣贤,另以体力强魄武力高强为荣。武林复起,八家争雄,民间多入武林。
是日,风和日丽。
宁桦拿着扫把一边清扫着地上的落叶一边听着师兄弟们闲谈。
“听说了吗?今年又有一千门生进教了。”
“听说揽月教今年只有五百人呢。”
“诶诶诶,大消息,魔教接受八大门派的挑战了!”
魔教?
宁桦停下了手中的扫把。
“嘘嘘嘘,大师兄来了。”
闲谈的人顿时闭上了嘴。一个穿着月白色教衫、腰佩一把雕花长剑的人走了过来。男子面容冷峻,方脸浓眉,身材健壮颀长,只站在那里就让人不敢多看,只能低头避开视线。这便是清风教掌门的关门大弟子——周崇。
“大师兄好。”
宁桦随着众人一起俯身向大师兄问好,周崇只冷硬地点点头,随即看向宁桦:“师叔叫你。”
宁桦恭敬地答了一声“是”便一路去了长老的书舍。在一干师兄弟中,宁桦最羡慕的就是大师兄了,高大强壮,浑身都是结实的肌rou,再加上深得掌门真传一身武艺,可谓是教中弟子的模范。不像他,身高倒是中等,身材也算结实,只是天生愚笨,领悟不到功法要点,自小便在教中习武,武艺还是处于中下的水准,每每被拉出来与师兄弟们比较皆是落得一番嘲笑。但宁桦并不恼,只是跟着他们一起憨憨地笑,他自知技不如人,这每个月都要来上那么一两次的羞辱他早已习惯了——今日也是,一个师弟硬是要和他比较,比较过程中连耍Yin招,将他连连打倒在地,一旁师兄弟们只是起哄,指着他大笑,也不去维护所谓公平公正了。最后自然是他败了,只得接过师弟手中的扫把替他打扫院落。师弟下的是狠手,但却刻意避过了脸部,因而宁桦虽身上多处淤青但脸上却只沾了些灰尘,这样便不容易被人一眼看出,只道是不小心跌伤罢了。但今日不同,宁桦一边一瘸一拐地往长老处走去一边小心地分开双腿——刚才师弟与他对招时往他的下体踢了几脚,他虽努力避开但还是不免被踢到那脆弱的地方,不仅是Yinjing有些抽痛——最重要的是Yinjing下藏着的那朵小花,又娇又嫩的,宁桦之前就觉着怕是被蹭破了层皮,扫地时也是小心翼翼的,不敢蹭到那处。
宁桦是个双性人。小时候他并不明白自己和其他师兄弟有什么不同,直到舞勺之年,周遭同龄男孩情欲初晓,偷了师兄们的春宫图和地摊刊本,拉上他一起看好找个背锅的,看到高chao时集体解下裤带露出那处抒欲时宁桦才发现原来他和别人不一样。当天晚上看了春宫图的众人都在辛勤地整理内务,以掩盖弄在床单裤子上的白浊,宁桦也一样,不过是为了掩盖下面那个小嘴儿中流出来的清ye。自那以后,宁桦便去长老的书阁中翻阅这方面的书籍记载,这才明白,自己是个双性人。宁桦生性憨厚老实,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后便有些羞耻,一直努力忽视那处,倒也没人发现异常。仔细一想也是,宁桦本身相貌平平,圆眼浓眉,更显憨厚,就是放在人堆里一眼看不出来的那种,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把他往女人那方面想呢?
得到长老允许后进入房间,宁桦恭敬地跪在地上磕了个头,长老摸着白花花的胡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招他上前去跪在案几前,对他说:“你下山去吧。”
宁桦背着自己的包袱,里面装了两套换洗衣服和一点盘缠,拿着长剑趁着天蒙蒙亮的时候离开了清风教。走前他去了长老的卧房在门前磕了几个响头,在教中这20多年多亏长老照料,否则他早被赶出清风教了。那日长老在案几前对他说:“你下山去吧,清风教不是你待的好地方,休息一晚,明早未晓时便走,不要惊动任何人,往后个中缘由你自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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