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被抱上床，身下就是温暖的被子，被子上的柠檬香味和他的被子一样。

    顾淮真想睡过去，但是弟弟顾则趴在他身上，亲吻着他的额头，眉眼，然后是嘴唇。

    顾则亲得那么认真，那么动情，顾淮却没什么感觉，只是麻木地张嘴，伸舌头。

    舌头被吮吸得发麻，双腿被分开向外。

    顾则一手撑在他的脑袋旁，另一只手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找着。

    他在找什么？顾淮有想了那么几秒，但并不好奇。

    顾淮抬眼就能看见顾则细长的脖颈，还有那性感的喉结。

    顾淮往常就觉得顾则长得好，手长脚长的，还有腹肌，眉眼好看，整张脸都好看。现在却觉得顾则的喉结最好看。

    要是以前的话，他觉得顾则哪里好看，哪里优秀，心里一定是带着欣赏赞叹的。但这会，心里却平静到没一点波动。

    顾淮伸出手，食指在他的喉结处轻碰了下。顾则一顿，在抽屉翻找的手也抽了回来。顾淮听到了塑料制品被握住的声音，他想，顾则找到了东西。

    顾淮仍然没去看他手里的是什么，食指摩挲着顾则的喉结。

    “哥。”顾则喊他，喉结上下滚动，表情却有些奇怪。

    果然好看，顾淮的食指顺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移动着，这么好看的地方...顾淮冲他甜甜一笑。顾则看见哥哥笑，也回了一个笑，冷漠的眉眼顿时生动起来，好看得不像话。

    顾淮张开五指，虚掐着他的脖子，掌心正抵在喉结处。顾淮没有丝毫用力，顾则却在刹那间，被自己脑海里陡然升起的想法惊得忘了呼吸。

    顾则抬手抓住顾淮的手腕，将其从自己的脖颈处拉开，还在他的手背上落了一个吻。

    “哥哥乖。”顾则又亲了他的掌心。

    顾则让他乖，他哪里敢不乖呢？

    顾淮没说话，用眼泪代替了回答。

    顾则叹了一口气，又吻上他的眼尾，将他刚刚流出的眼泪舔食干净。

    眼泪是咸的，顾则希望它是甜的，但是哥哥的眼泪还是咸的。吃进嘴里，连带着心也苦了起来。

    今天发生的一连串事情，一一浮现在顾则眼前。

    顾则一瞬间，都想放弃继续做下去，抱着哥哥睡一觉算了。

    “顾则，小sao货后面shi了。”顾淮说道，语气却没什么起伏，与之前的他说‘小sao货’这个词的状态截然不同。

    顾则心跳得飞快，不是因为兴奋，而是因为其他的什么情绪。

    他眼睛里都是哥哥，一时抓不住心里是怎么个想法。

    “顾则，不cao小sao货吗？”顾淮挑起抹笑，怎么看怎么像嘲讽。

    顾则看着他的笑很不舒服，对他现在这样自称小sao货也高兴不起来。

    顾则捏着他的嘴，“不准笑。”

    顾淮被捏着嘴，那嘲讽的笑自然不复存在，他嘴唇颤动着，想要说话。

    顾则又道：“不准说话。”

    顾淮朝他眨了下左眼，很可爱。顾则撤回捏他嘴巴的举动，就见顾淮抬起他的右手，手臂上有一个深牙印，是在浴室的时候咬出来的，顾淮当着他的面，咬上同一个位置，并且又朝他眨了下眼，这次眨的是右眼，带着寓意的动作，做起来就不那么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