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当是谁呢?这不是孙老师的儿子,他们自诩天生艺术家的学长孙健一嘛!
饭店有两个门,关良月特地从盛国凌背对着的那边进,不用走到跟前就能看见项沉天,还有一个,所谓的“年轻漂亮小演员”——这太眼熟了,恐怕鲁达罗喝了不少才认不出,他们学校教授孙仲林的儿子,表演系大天才,竟然沦落到经人介绍来这般应酬!
平时清高冷峻,毕业不到一年就耐不住舞台的寂寞,削尖脑袋把自己往外推销吗?关良月心里有数,整理一副派头,悠然走过去落座。
盛国凌穿了件后腰收得极紧的外套,端着架子肩胛骨高耸,展开一副美景让半家店的客人都能欣赏,也令靠近的青年顿足屏息,跟敏锐的项沉天对上眼神,才加快脚步。
资深戏骨项老师张了张嘴,坏事。关良月本打算云淡风轻坐在隔壁桌让他们尴尬的,如今心一横直接上去,拉开空椅子热络问候:“好巧啊项老师——师哥?唉你们怎么……盛叔叔?”
他的顺序没错,不知情的话哪里知道盛国凌在这儿做这勾当!他不管,他坐下,这空位面对项沉天,与那家伙并排,斜看他们高贵的孙学长,正好。
项沉天是靠演各种侠客义士英雄人物出名的,气质容貌端方大气,可如今在关良月的眼中,那已经彻头彻尾是副拉皮条的嘴脸,硬要把鲜嫩rou体塞给行业大佬。盛国凌则是淡然以处,半推半就,一直盯着年轻演员,目不转睛,连他坐在身边,都换不来一个注视。
十天不见就跟不认识似的。关良月不怕,边叫服务员拿菜单边望着他盛叔叔不看旁人,嘴上随意:“叔叔回来也不告诉家里一声嘛。”
他们孙学长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主儿,不知道关烁峰跟盛国凌的关系,一听这话就皱了皱眉头,好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怕是误解了话中意思。
这就不对头了吧,分明是你们先来“供奉”大佬,而他名正言顺做房东,自力更生!关良月愈发觉得盛叔叔不搭理他只关心新认识的小演员实在过分,还想着如何让对方难堪,项沉天倒是热情,先帮着说话:“咱们刚下飞机,国凌这一趟太辛苦,我留他吃饭商量个事,讲完就送回去,可巧在这儿遇上小关啦!”
好样的,送上门来,就你了——盛国凌不仁他不义,眼下他要跟项沉天更熟稔,不顾这美人投怀送抱的鸿门宴是谁设的,年轻人挪正上身,也不看无情的家伙。
“项叔叔也很辛苦吧?”不叫“老师”了,一套餐具送来关良月立即倒酒,满脸和煦笑容迎向项沉天,“多谢项叔叔照顾,这杯敬您!”
他连仰头喝酒的时候都不忘斜眼瞥视盛国凌,没看他,真没看,只是将自己酒杯推到一旁,抬手向孙健一示意吃菜。
这算是跟他太熟了还是太不熟了?关良月知道有一类人就喜欢对外人客气,跟自己人反而冷酷得很,因为有恃无恐;他满心打量盛国凌是不是这种人,等杯子放下来,猛然发现对面学长盯着他,方才厌恶的神情加深了。
你厌恶我个什么劲儿啊?我挡你路了吗?关良月心里嘀咕,转念一想,哦,确实挡路了,他就是来挡路的,不许这些肮脏事发生在他眼前。
“项叔叔最近在忙什么?拍什么戏啊?”他看着项沉天一放下酒杯就接着问,好像真的充满兴趣。
成熟演员脸上是笑,却莫名看了眼盛国凌,接着侧了侧脸,余光扫在孙健一那边,才说:“前面拍军旅有些透支,还在休息,休息。”
谢久说的什么影视城合作项目,怎么就不能提了?关良月想想鲁达罗的描述,这估计是个深不可测的老狐狸了,自己架势摆足,在这种场合,底气要足,能震慑得了妄图攀龙附凤的小人物。
“我刚投了个项目,但对里面选角不大满意,要是能邀请项叔叔来支持,可太有脸面了!”关良月边说边掏手机,好像自己真有这发言权了一般,“您给我个联系方式,我让导演找您聊聊?”
“你们这么熟,还没有联系方式的吗?”
项沉天满口答应都解锁开屏了,身边的孙健一忽然扔过来一句,也不知是反讽还是真有疑,配上那副尊容,Yin阳怪气。
关良月听说这位学长大一进校就入围了校草评选,后来日久见人心,大家都发现孙老师家儿子脾气古怪,有什么活动都不带着玩了。他听了这么久今天头一回见真相,这“傲骨”谁受得了,长得再好,盛国凌也看不上的——谁先急了谁难堪,他得意地飞过去个眼神,不解释,让学长随便猜去吧。
气氛被这两个小青年折腾变味了,有人稳如泰山,有人如坐针毡。“小孙,你大概不知道,这是关烁峰先生的儿子,”项沉天快速扫过几人神色,满面和气地抢了话头,“南彩未来的当家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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