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薄薄一本奏折被摔在上好的黄梨木案上,年轻俊美的帝王强忍怒气阖上双眸:“詹青,这是何意?”
跪在下首的人眉目间是化不开的疲惫,沙哑开口道:“便是奏折上的意思。”
“乞身还乡…连你也要离开我?詹青…詹青…我只剩下你了…”
詹青讥讽一笑,毫不掩盖眼中的恶意:“詹青何德何能?皇上不是有美人在侧吗?我不过是您笼络朝臣的工具,不是吗?”
最后几字被故意压轻,可落在帝王心上却重逾千金,狠狠撕开了他狼狈的谎言。他想说,不是这样的,男人床笫之间的话怎么能信呢?
到最后,只剩下沉默。
曾几何时,他们亲密无间,是耳鬓厮磨的恋人都比不上的亲密无间,可现在,他们之间只剩下沉默了。
窗外飞雪呜咽,门窗轻响,窗内一室静谧,细雪凝结。
最终萧齐泓苦笑一声:“你知道了啊。”
詹青也笑了,凤目微扬,没半分笑意:“是啊…皇上那美人可真会叫呢…把微臣都叫硬了。就是和皇上说的话就不那么让微臣愉悦了……”他意味深长地笑,两个当事人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萧齐泓身形滞住,双手撑在案上默默发力:“别说了…别再说了!”
“怎么?是微臣刺破了陛下的遮羞布了吗?”詹青温柔喃喃:“你啊,天生是做帝王的料子,薄情寡性,把自尊看的极强,容不得别人辱你半分面子…也容不得,身边任何人脱离掌控。当年军师说我会悔,我不信…如今看来,军师可真是长了颗七窍玲珑心。”
萧齐泓浑身颤抖,双目赤红。掐住詹青的肩膀怒吼:“我叫你别再说了!詹青,你何时变得跟妇人一般善妒?!”
肩膀处的力道大的恨不得把他骨头都捏碎,可詹青面色不变,依旧是淬着冰的冷笑。缓缓地,他抬起双手环住萧齐泓的肩背,头轻轻地倚靠上去,如同情人间亲密的厮磨。
他用手在萧齐泓背上画圈,嗓音压低道:“嫉妒?是啊,詹青好嫉妒啊…”
萧齐泓已经不记得詹青上一次服软是什么时候了,但是显然让他很受用,背上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吐息炽热,下面已经抬起头来。
正要下一步动作,詹青蓦地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萧齐泓,善妒这个词有朝一日竟也能用在我詹青身上了哈哈哈哈。”詹青趴伏在萧齐泓身上大笑,半晌抬起一指揩了揩眼角的泪水。
“萧齐泓,你知道吗?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好懂。喜欢附庸,喜欢别人无论是虚情假意还是款款深情的臣服。但你有试着理解我一点点吗?
“我爱这世界的瑰丽繁复,爱边境无际无涯的草地和广阔深沉的天空,所以我守护它,哪怕画地为牢。可你呢?你利用你的无耻把我困在京城这方寸之地,因为什么呢?
“因为爱我?不不不,让我来揭开你那丑恶的遮羞布吧。那是因为你忌惮我、畏惧我。”
一阵沉默,冷气顺着地从膝盖浸入,詹青一阵无趣,正想起身脱离,一股大力把他扯向了一个怀抱。
萧齐泓脸上挂着一个近乎疯魔的笑,他伸出手指摩挲着詹青的下巴,“詹青,你不该惹怒一位帝王。就算你猜对了,可是这普天之下都是朕的土地,你也是朕的人,你能逃到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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