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带着白霜如期而至,草原上的牧民缺少粮食所以在边关闹了一通。
萧君衡看着递上来的折子,眉头一皱。
“朕记得宋阁老的孙子在京中颇有盛名,怎么这次没防住那群草原流寇?”
王公公立在一侧斟酌用词,他知道萧君衡心中自有定夺,此时说话也不是为了征求意见。
“今年雨水少,草原上也是如此,羌族没了皮毛和rou来换粮食,自然也就抢得凶了些。宋小公子一时疏漏也正常。”
萧君衡嗤笑,“羌族,能成什么气候。无非是他觉得树大招风,故意给朕卖了个破绽罢了。在他心里朕就是这么一个容不下别人的昏君吗?”
萧君衡心情不好,他承认自己是有些迁怒,宋立新的行为让他想到了路行简,在他们心中,自己似乎是一个钟爱杀戮的昏君。
“传路行简进宫。”
“这……”
王公公迟疑了一瞬,这于礼不合。
“怎么,朕使唤不动你了?”
王公公叹了口气,给小太监使了个颜色。
路行简接到旨意的时候正在哄女儿睡觉。萧若淳在生下孩子后身体已经不太好了,大部分时候都是由路行简在带,所以欢儿更加黏着路行简。
为了防止落人口实,萧君衡一般不会召他入宫,今天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欢儿注意到路行简在沉思,主动问到:“爹爹要去找小舅舅吗?”
路行简神色温柔下来,低声哄着欢儿:“对。爹爹有事要出去一会儿,可能是小舅舅遇到什么事情了。”
“那今天还回来吗?”
路行简没有办法回答,他不知道萧君衡这次到底是为了什么。
最后他只能说:“欢儿先睡好不好,就不等爹爹了。”
轿撵穿过一重重朱红色的宫门,最后在萧君衡的寝殿前停下。
路行简从车上下来,看到了早已等在门口的王公公,他向王德成简单施礼。
王公公哪里敢让萧君衡心尖尖上的人给自己行礼,他连忙把人扶起来。
“圣上等好久了,公子还是赶紧进去吧。”
路行简独自进了萧君衡的寝殿,里边灯影摇曳,萧君衡看起来确实等了很久,他一手撑着头,一手握着奏折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路行简想起当时的所谓交易的筹码,非常可笑,这位帝王到底想做什么?他刚想帮萧君衡把手中的奏折拿下来却被人猛的抓住手腕。
萧君衡的眼睛睁开,眼底深沉,像是盯着猎物的狼。
路行简并没有挣脱,任由萧君衡攥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
“圣上没有睡着,却故意闭着眼睛是要吓我,还是在考验我?”
萧君衡没有说话,他沉默地盯着路行简。不甘心,不甘心他明明与萧若淳是同一类人,萧若淳可以得到路行简的爱,而自己还要依靠她才能得到片刻温存。在路行简的心里,自己永远是那个要拆散他们一家的恶人。
这样也好,萧君衡自嘲地笑笑,他把人扯进自己的怀抱,一股清香立马萦绕在鼻尖。
“你沐浴了?”
路行简不喜欢这样被人束缚,所以试图挣扎,然而他一个书生,哪有自小习武的萧君衡力气大。
萧君衡不顾路行简的挣扎,把人抱到床上。
感觉衣带被扯开,路行简有些惊怒,萧君衡今天晚上莫名其妙的。
“萧君衡!”
“我喜欢你叫我名字。”
萧君衡轻轻吻过路行简的身体,他们苟合了太久,每一处敏感点都烙印在心底。很快路行简的身上泛起情动的艳色。
“路行简,我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我怎么样去努力,永远不会达到期待,既然如此,那就不需要恪守礼节。”
路行简还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身下忽然传来shi热的感觉,意识到萧君衡在做什么后他试图逃离,却被禁锢住大腿,没法挪动。
路行简一只手捂住嘴,另外一只手推搡着萧君衡的头。快感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即使捂住了嘴还是有破碎的呻yin泄露出来,而原本推搡的手也插进头发里,微微颤抖着。
萧君衡把嘴里的东西咽下,轻轻吻了吻路行简的唇角,然而被推开了。他笑笑,也没在意,转身去床下漱了漱口。
路行简衣衫不整轻轻喘息着。感觉到萧君衡的体温,他挪了挪身体,却被拉回那个怀抱。
“已经是深秋了,我抱着你还暖和些。”
胡闹到此为止,萧君衡亲亲路行简的肩胛骨,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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