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也没我想的那么蠢嘛。”
孙管家将魏妍的事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何凡骞。
魏妍说的不错,魏淑清当然不会不管她的死活,她名下的私人产业足以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可那又怎么样?魏淑清可以包容她,但别人不会,她不可能不为自己的年轻莽撞付出代价。
最近他日子过的颇为顺畅。空降明荟高层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明荟的税务。结果真让他发现虚开增值税发票,签名落款处还是魏家本家一个亲戚的名字。最后他联合魏淑清,不仅治得他们心服口服,还借此揪出一帮蛀虫,名正言顺地让这帮不干事只拿钱的家伙统统滚蛋!
然而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助理敲门进来,将一份密封袋放在他桌边。
“何总,您的快递。”
快递收件人明明写的是助理的名字,何凡骞却说:“就放桌上,你下去吧。”
是亲子鉴定报告。看,还是不看?
桌上堆了成摞的文件等着他处理,他将密封袋丢到一边,像个鸵鸟似的闭上眼,将它彻底驱逐出他的视野。
面色绷紧太久,他能感觉到自己颊边肌rou都抽搐了几下。
之前连哄带骗弄到一管魏亭的静脉血,不就是为了赶在孩子出生之前鉴定出孩子的父亲是谁吗?现在结果出来了,又不敢看了?简直是个懦夫!
最后,他咬紧牙关,直到腮边肌rou紧绷到发酸,才深吸一口气,捏住边缘撕开密封袋。
一切声音都离他远去,响彻耳边的唯有心脏在扑通扑通剧烈狂跳,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手颤抖得一点劲儿都使不上。
稳了稳心绪,他缓缓抽出鉴定报告,往白纸黑字上一瞥——
双手骤然松开,类似于劫后余生的狂喜,瞬间充斥着他四肢百骸。
一场小雪后,柿子树的叶子所剩无几,只有几簇干瘪的柿子,固执又顽强地坚守在光秃秃的树干上。何宅花房里温暖如春,几个孩子正在追逐打闹,绕着花墙玩捉迷藏的游戏。看他们玩得小脸通红满头大汗,就有保姆连忙上前给他们擦汗喂水。
汪管家先是带这些富太太们参观了宅内各种陈设,又安排好下午茶。现在她们已经搓了几回牌,搓得指尖都快冒火星子,开始百无聊赖地打起哈欠,主人却还未现身。
“汪管家,何太太何先生一个月给你多少薪水啊?”其中一人问道。
“怎么,李太太想挖我墙角?”六个月的肚子圆如水瓢,魏亭挺着臃肿的身子,步履缓慢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难得孩子们也来了,今天,还要谢谢大家捧场。”
众人道:“咱们平时聚在一块,今天来你家明天去她家,不就是吃吃喝喝图个热闹嘛。”
图个热闹?
魏亭微笑,发现这群熟面孔中悄无声息地少了两个人。
“包太太和于太太呢?怎么没见她们来。”
“于太太带包太玩期指,结果赔了一千多万,她老公正闹着要跟她离婚呢。”
“一千多万就闹离婚,不至于吧?”另外一人说:“少买几个包不就够了。”
“那谁知道呢?反正以后她们也不会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汪管家。”魏亭突然抬手唤道。
“表小姐。”
“孩子们应该都玩累了,请你带他们去休息一会儿吧。”
“好的。”
等不相干的人都走远,李太太仍不死心问道:“何太太,你家管家是从哪里聘来的?也给我介绍介绍嘛。我家那保姆,真是,我发现现在有些人就不配对她太好……”
李太太一通抱怨完,魏亭说:“你想要汪管家过去帮你调教人,那恐怕不行。”
“不行?就借一个月而已,何太太这么小气啊?”李太太半真半假揶揄道。
“你这样说,可就太冤枉我了。汪管家是我姨妈身边的老人,至少也得跟了她十几年了吧?哪里是我随便花钱就聘来的。这还是托我怀孕了的福,我姨妈怕家里请的人手脚不麻利,办事也不够妥帖,才专门让汪管家来照顾我。”
他一口一个姨妈喊得亲热,众太太们神色闪了闪,眼神互相交流出去。
“噢,”李太太有些讷讷地:“那倒是我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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