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岛光实机械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rou被牙齿碾碎,顺着喉管咽下去,碎物颗粒同水一起灌进胃里。
根本没有味道。
正在食用着的晚饭对他来说简直是味同嚼蜡,除外走在街上时,少部分人身上散发出那来一点点的香气。他在十多岁就加入了街舞团,某一次他的队友纮汰不慎割破手指,钢刺划破皮肤,鲜红的ye体在空气中弥漫出一种醉人的气味。
他第一次感觉到真正的饥饿。
餐桌对面端坐着的人,是自己的兄长,也是一直以来让他畸居在他Yin影里的,他一直最恨的人。那些对他来说暗Yin的回忆,让吴岛光实时时刻刻把兄长身上闻到的味道理解成是错觉。可兄长也有受伤的时候,那些赤色的ye体不断的渗出纱布,吴岛贵虎在里面换药,吴岛光实站在门外,闻着血的味道攥紧了拳头。他知道,那是食物的气味。
吴岛贵虎端起杯子饮下了里面的水ye,再放下时就与他的弟弟对视,感觉那人的目光逐渐赤裸、变成自己所不知道的一面,眼睛里的葡萄紫好像散着危险的光晕。
吴岛光实唇角勾起,随后他便失去意识。
醒来之后的吴岛贵虎全是是赤裸的,宅中的温度舒适均衡,可还是让他感觉冷得很。大脑昏昏沉沉的,许久才恢复意识,发现自己无法动弹,被绑在清空了的餐桌上。
他引以为傲的乖巧弟弟依旧乖顺笑着,系起了洁白的围裙,用软布擦拭手里的长菜刀。贵虎微微有怒意,可更多是不解。刚刚的水一定是被下了药,他不知道为什么光实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嘴唇嗡张,想说什么又被堵在喉间。冰凉触感划过胸膛,弟弟垂眸用刀背锁定好了区域,最终选择在柔软的腹腔处开刀,两指紧紧捏住从厨房拿来的切rou刀,把尖利带锯齿的那段刺进了他皮rou里。
吴岛贵虎隐忍着,把所有痛呼都闷沉地咽进去。他试图挣脱铁做的厚重镣铐,但失败了,种种不解,他从哪里得来这些东西,是一直都在策划着杀了自己吗?他问,光实,我的弟弟啊,你在做什么?
吴岛光实没说话,把小腹上结实的一块rou割下来,放在盘子里,就这么举起叉子把那块rou放进嘴里咀嚼。
哥哥有经常锻炼吧。他笑。
腹部的小块肌rou尝起来十分紧实,让他想到生拌的牛rou,可是,比暗淡无味的牛rou来说好吃多了,这和他臆想中口感差不太多。在阵阵隐忍的痛呼中,光实低下头观察伤口断面的形状。
被剖开的地方切面不太整齐,毕竟是带着锯齿的刀,切下去的断面流着血,绞渣渣的,和放干血的rou不一样。
我从很久之前就尝不出食物的味道了。光实把沾血的手指放在嘴里慢慢舔干净,像只把自己毛舔顺的小猫。面对那些饭食,只是碾碎了和水一起咽进去,然后笑着夸赞味道很棒就能应付。
又来了,剧烈的耳鸣。在吃下尝起美味的rou之后并没有减缓,他看到哥哥的嘴唇失血而干裂发白,上下张合着好像在说些什么,他堵上双耳,已经不想听了。
闭嘴、闭嘴…他轻轻说着,干脆将餐刀抵在哥哥光洁脖颈上,一刺而下割了喉,鲜血源源不断涌流出来,空气中全是好闻的腥锈味,被划破的气管抽张着,和涌漾出的血一起发出咕噜的怪声,光实情不自禁地滑动喉头,俯下身将溢出的ye体全饮进肚子里。
尝到甜头的弟弟再次举起刀刃,不顾哥哥模糊不清的痛呼声,寒光一闪而过,将胸膛和上臂的rou也一齐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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