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
高大身影推门进来,发出轻微响声。
墨景思从绵软的大床中抬头,对上那双紧贴在自己身上的鹰眼:还以为宋家大公子睡完就不认人了。
软臂一撑,被褥滑落一半,胸前大片春光暴露,娇软的人儿也不着急去遮,伸着藕臂抓上烟盒。
大片斑驳红痕在白嫩肌肤上开出小花,宋秉渊瞧着自己的杰作,挑唇一笑。
长臂将墨景思抓进自己怀中,反手扣住烟盒,丢到一边:还抽?
墨景思没由来的白眼,一脚将人蹬开,宋秉渊也不恼,转身拿出几个高档纸袋,从中将东西一件件的掏出来。
各种款式的暗红长裙摆了一床,长的,短的,吊带,长袖。
屋里各种物件在衣裙的衬比下黯然失色,墨景思轻轻挑眉,侧头询问。
赔你的。
宋秉渊扬颚,目光投向昨夜被撕成了一块破布的衣裙,墨景思轻笑一声,也不拒绝,一边裸体起身,毫不避讳的向浴室走,一边回头说道:夜不归宿,还穿一身新衣服,宋老爷盘问起来,又是麻烦。
从浴室出来,女人已穿上了平日里那件鹅黄掐腰连衣裙,眉目淡然,伸手将地上的烟盒捡起,见宋秉渊在发愣,指示道:还不装起来?
平日里只有宋秉渊指挥别人的份,哪有人对他蹬鼻子上脸?
西装革履的男人竟真的低头装起衣服,待收拾完毕,才缓慢向墨景思靠近。
二人将将走到雅间门口,一股巨大的力道扣住纤细后颈,狠拉着娇容靠近。
牙齿含上贝齿磕磨一阵,等到蜜唇泛红微肿,又埋进胸口含舔吸吮,等到墨景思捶着他的后背推人,才肯放开:昨天不是说只穿了那一件?
黑黝眸光落上裙摆,宋秉渊的沉声中夹杂愉悦,手指夹着小耳垂揉捏:舍不得就说舍不得。
墨景思无言以对,别扭着转过身,摇曳着身姿向屋外走。
今日天气有些暗沉,乌云密布,沉甸甸的压着。
给佳人开车,宋秉渊任劳任怨。
墨景思盯着窗外瞧,经过商贸公司时,硕大的玻璃柜前挂着一件高定西装,黑中带灰,胸前不知是胸针还是什么,正迸射着亮光。
停车。蜜唇轻启,宋秉渊无奈低笑一声,将车停在路边,拽着人的胳膊就要亲:真把我当司机了?嗯?
身体被人推开,杏眼娇嗔,拉开车门抬脚下去。
只见面容娇媚风骨却冷然的女子同柜员说了几句什么,那柜员面露喜色,三两下便将玻璃柜中的西装取来。
不一会儿,淡淡幽香从车外飘进,墨景思猫着腰钻进车里,随手一丢,被包裹的东西就入了宋秉渊的怀。
节骨分明的大手迟钝一秒,拨弄一瞧,正看见挂牌上的长串数字。
虽说对宋家是个小数目,但宋秉渊依旧揶揄道:败家。
现在不败,难不成等宋家破产,拿出来资助你们?
墨景思又要去抓烟,刚伸出手,浓烈的男性气息就扑面而来。
唇瓣被人含着吸吮,强势的力道勾着她的舌尖,用牙齿啃咬磕碰。
一阵缠绵相依,唇齿勾连,惹得墨景思面色泛红,透出诱人光泽。
她含着薄唇重咬一口,这才逼得人放开。
秀眉轻皱,水光粼粼的大眼怒瞪:开你的车!
果真如墨景思所料,一回宋家,迎面便是沉重压抑的气息。
仆人们垂头快走,连呼气都不敢出声,见他们二人进来,神色更是匆匆。
刚刚迈入正门,宋老爷那暴怒的拍桌声便响起:越来越没规矩!
大太太缩着脖子,朝着宋秉渊看上一眼,欲言又止。
墨景思挺直身姿,再没了方才那妩媚诱人的模样,鹅蛋小脸淡淡,眉目低垂,活脱一个乖巧的千金小姐。
宋秉渊轻捋衣衫,声音不高不低,说的话却十分含糊:昨晚我和景思谈了些事,所以没有回来。
哎呦,谈什么事情需要谈一晚上呀?你知不知道你爹多着急!你们两个孩子
大太太连忙出来打圆场,可这话在墨景思的耳中听来,却是十分暧昧。
谈了一晚上
坏心思骤起,纤细手指贴着一旁的西装裤缝,轻柔搔动。
察觉到高大的身影僵硬几秒,手指也越发的放肆。
宋老爷正在气头,板着一张脸,也不说话。
就在身下那坨巨龙被瘙痒刺激的缓慢抬头之时,门口忽传一道声音:爹,娘,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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