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浓,薛皑神思快要涣散之时,内殿的门扉忽被启开,她一时未察觉。还玩得开心的封酽却留意到了,暂且安生了下来,在她的腰上重重掐了一把,将她的神识唤回,并及时捂住她双唇。
“娘娘,”今夜值夜的侍女听若在殿门口轻轻唤了一声,“奴婢似乎听到什么声响。”
帐中并未传出回应。
有些不放心,听若掌着自外殿拿来的灯盏,缓步行到床榻边,将将要揭开床帐目见里面的糜艳时,薛皑开口了:“什么声响?我倒是被你吵醒了。”
声调慵懒,似乎真的是久睡方醒。
“大约有……男子的声响。”
“真是胡说,平日里把你宠惯了,胡乱编排我!”薛皑厉声斥责,“今夜你自回寝处吧,不必再值夜了,省得又听到什么莫须有的声响。”
估摸着听若彻底离了寝殿,封酽言了句,“以后也不必教这侍女值夜了罢?”
“不会了。”
薛皑闷闷道。听若耳尖,向来是最适合值夜的一个,如今却成了遭她忌惮之处。
而外殿没了人,他越发无度,详情不足为外人道。
翌日薛皑清醒以后十分后悔,她不知何时直接睡昏过去了,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许是怕她着凉,他还贴心地把寝袍给她穿好才离去。只是她寝袍里面一丝未挂,她翻遍整张床榻也没找到亵裤的残骸,莫非是他带走了?
之后果然如她所料,皇帝不在宫中了,封酽又挂着个监国之名,越发频繁地宿在宫里,每每皆宿在太后宫中偏殿。皇后向太后表示亲王常宿后宫恐不妥当,太后以“吾儿的品格哀家自可担保”为由,不准皇后再提起此事。
封酽也越来越频繁地去折腾她,并且更加放肆,屡屡将浊浪弄入她身体里,她主动服软都无用,一切全随心所欲。
薛皑不敢想像此时有孕会是什么后果,问他要避孕的方子,他口称没有。
知道他恶劣至极指望不上,只好假装随口提起去问吴嬷嬷,又碰了钉子:“娘娘还没有侍寝,想什么避孕的事,而且真是承欢了,有子是福求还求不得,怎么能避着。”
她撒娇说:“我就是好奇嘛。”
结果嬷嬷说没有,她一直撒娇都没问出什么来,大抵吴嬷嬷真的不知。
她只好遍寻医家典籍,自己找方子。
皇帝去亲征后,她也就不用装病了,但是这会儿哪里还需要装,怒火攻心之下已是气得想呕血。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跟封酽相识。
她并没至于呕出血来,但是身子骨的确虚弱了很多。她以为是近来被封酽索取太过的缘故,直到吴嬷嬷问起给她记月事的听芙,发觉她月事已迟了半月有余。
她近半年来生了病,月事紊乱,早或迟个几天是常事,如今事态的严重性才凸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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