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许久没人来过,地下室的暗门锁头有些生锈,打开门后灰尘飞扑出来,带着生铁的腥味儿。
诸伏景光将手放在身前摆了摆,等灰尘停当之后才走进去,迦羽凛已经提前下去了。
他似乎一点不担心灰尘呛人,也像是早已习惯了这里的环境,漫步其中,悠然闲适。
一张黑铁床已经有些生锈,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床边摆着一把椅子,椅子上无数的尖刺密布,一看便是酷/刑用具。
一旁的木架上摆放着各种刑/具,单单是鞭子的型号就有五种,还有几把带有倒刺的钩子,剜进人/rou里很难取得出来。
大型刑/具有可以调节电流的电/椅、钉床、老虎/凳与十字架,最边缘的位置竟然还放有一门威风凛凛的虎头铡。
诸伏景光瞳孔微颤,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似乎随意地问:“这里是刑/讯室吗?”
“算是吧,喜欢吗?”迦羽凛问。
这地方是琴酒弄的,他偶尔会在这里审讯组织的叛徒,每次都弄得血淋淋的。
但是怎么说来着,就像是枪/械与机车是男人的浪漫一样,琴酒当年布置的可用心了,说不定这也算是男人的一种浪漫?
相比起迦羽凛语气的随意,诸伏景光有些干巴巴地笑了下,努力让自己不要去回避那些刑具。
喜欢?怎么可能会喜欢,喜欢这些东西的人是变态吧!
冰酒这个变态,带他来这种地方做什么?就算他有什么特别的癖好,这里的东西也太过分了吧!
诸伏景光在紧张,迦羽凛反倒像是被取悦了。
他淡淡瞥了眼诸伏景光,走到木架前拿起一根鞭子,鞭子上有牛毛一般细密的倒刺,一鞭下去便可让人皮开rou绽。
“阿光,你知道谁是这里的常客吗?”
“组织的敌人?”
“不不不,是卧底。”迦羽凛的手指缓缓擦过木架,木架上的积灰被捋出一道明显的痕迹,他低了低头,发出清冷且凉薄的一声笑。
诸伏景光Jing神紧绷,为什么冰酒会突然和他说这个?他是察觉到什么了吗?还是只是普通的敲打?
“卧底若是被抓到这里,说不得就要将这里的刑/具尝个遍,将信息吐出来之后还要哭着喊着求个速死,未免也太惨了。”迦羽凛长吁短叹,却又兴致十足,他伸出手,轻轻抚摸上诸伏景光的脖子,染上灰尘的手指在诸伏景光的颈部留下浅浅的痕迹。
纤长的手指带着些微凉意,抚摸在脖子上让诸伏景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强忍住了没有躲避,却无法再维持往日完美的伪装,表情有些僵硬。
“若是阿光有日背叛了组织的话,就从这里下刀如何?”迦羽凛的指腹轻轻摩擦着诸伏景光的颈动脉,视线扫向一旁的虎头/铡,手指下移,又稍用了些力将手指戳在诸伏景光的胸口,胸膛内一颗心脏正以不正常的速度急促跳动着,“或是从这里来上一枪,一定也能很快便让你解脱,相信我,到了那个时候,死亡不会比活下来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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