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药的样子很认真,也很小心,药膏一点点地涂到他的手心上,生怕弄疼了他。
这样的小心让他想当然地觉得她是关心他的。
想到此处,裴砚自嘲地笑了声。接着就起身唤来王宇,平心静气地盥洗用膳。
王宇一壁干活儿一壁不动声色地打量他,没费什么力气就看出他心情还是不好,接下来便试探着摸索到底是不是因为正院:公子昨天带去学塾的芝麻糖没吃完,今天还拿去?他状似平常地问道。
便见裴砚眉心倏皱:不拿。多大的人了还天天吃糖。
王宇一听,果然是因为正院。
他心里有了数,在裴砚去学塾后就交待了底下人,让他们近来少在公子面前提楚娘子。至于别的,他们倒也不必刻意做什么,因为裴砚不是个会拿下人乱出气的人,他们只消别去给他添堵,然后等着他自己消气也就得了。
然而王宇想得清楚,却架不住底下人别有打算。张诀的哥哥张讳也在裴砚身边当差,听闻楚娘子得罪了裴三郎,心思一下子活络起来。趁着裴三郎在学塾读书,院子里没什么事,他就避着人去了趟后宅,叩开了西院的门。
安氏成日见不着裴砚,心里原正烦着,乍闻裴砚身边的小厮过来,立刻命人将张讳请进了堂屋,还奉了好茶。
不知三郎有什么事?安氏在主位落了座,身子却只在椅子上坐了一半,莫名透出几许娇怯的气质。
张讳不好多看她,坐在侧旁的位子上,低垂着眼帘笑道:公子并无吩咐,奴是自己寻过来的,有些好消息要告诉姨娘,却不知姨娘想不想听。
什么好消息?安氏流露好奇,继而又觉察了些什么,打量着他道,你要什么?
不敢,不敢。张讳摆摆手,只求姨娘若来日飞黄腾达,能赏小的一杯羹。
这个意思,就是要钱。而在大宅院里,要钱是最容易的。
安氏轻松一笑:这个自然。你若能助我,我当然要记你的好快说说吧,究竟是什么好消息?
张讳压低了声音:公子与正院那位生了龃龉,据说从昨晚就在生气,直到今早都还心情不好。您说,这是不是个好消息?
安氏的眼中一下子泛起亮光:这自然是!
张讳附和着也笑了笑:那您就好生准备着。奴估摸着,公子今日不会太早从学塾回来了,这便是个机会。到晚膳时您早点过去,趁王宇还没提膳,就先去找公子,正合适。
安氏明白了他的意思,压制着欣喜,颔了颔首:多谢。
姨娘客气了。张讳毫不介意再多卖一个人情,您也不妨投其所好地备膳。奴听说膳房前两日做了一道苏式暖锅,公子在正院吃着了,觉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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