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此时此刻竟然怔在原地,半晌才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
阿霜。
他轻轻笑起来,声音好温柔:外边雨停了。
相凝霜本来想笑,然而不知为何喉头却一酸。
可如果真哭出来也太逊了,她于是埋进他怀里,哼哼唧唧了几声。
洛长鹤揽着她单薄的脊背,另一只手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抚摸她的后颈。
头顶上传来的他的声音依然温柔得不可思议:阿霜,我可以亲你吗?
相凝霜嘟嘟囔囔:这还问什么你想亲哪里?
哪里都想。
他的吻落了下来。
温柔的、强势的,指节修长的手扣住她的手腕,牢牢将她所在原地没法逃,他一贯很信守诺言,真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哪里都吻透了。
相凝霜软绵绵、水汪汪、气喘吁吁地被他抱在怀里。
她现下一点也不苍白了,整个人都红扑扑水润润的,唇也是,脸颊也是,连眼睛也红着。
而洛长鹤还是那副样子,温温柔柔的按着她的小腿。
相凝霜本来想发点脾气,然而一抬头对上他那张脸,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甚至整个人还开始飘飘然,膨胀起来。
这男人也太好看了。
她真牛。
这一辈子是看不腻的,她上一世真有先见,这么着,再续五百年。
相凝霜就这么懒洋洋缩在大美人怀里,已经忽略了自己方才哭得惨兮兮的模样,整个人完全一副春风得意的架势,一面享受小孔雀事后殷勤温柔的服侍,一面懒懒散散寻了由头说话。
她不想先说那些沉重的,眼睛一扫,随便捡了个话头开场。
那怎么堆了那么多药,都是哪来的?
洛长鹤正吻着她的鬓边,闻言轻轻一笑,眼眸一抬一掠,霎那风流难言。
相凝霜又被这一下的美色差点给整迷糊了,就听见洛长鹤淡淡开口:都是阿霜的爱慕者送来的。
相凝霜顿了顿。
她差点脱口而出哪个爱慕者,幸好憋住了。
然而洛长鹤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意思,又微微一笑,态度十分之好地为她介绍:有扶山的,有东境几个门派的甚至还有魔域的。
相凝霜又顿了顿。
然而她知道她不能再顿了,于是笑眯眯抬起头亲他,很真心的哄他:他们怎么样是他们的事,我们是我们。
洛长鹤却一反常态的不好说话。
我们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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