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学着他的样子拧眉,一副艰难又认真的表情:难道,你不叫陈妥吗?
谁他妈好好一个人会叫秤砣啊?陈绥嗤笑了声,你长点脑子。
闻喜之纠正他:是陈妥,前鼻音,不是后鼻音,而且音调也不对,你是不是拼音没学好?
你一文盲说我拼音不好?
好像真有点儿生气了。
闻喜之适可而止:好吧,谢谢你,陈绞丝旁妥。
陈绥都气乐了:你几年级啊妹妹?还绞丝旁妥,小学生,刚学偏旁部首?
二年级。
顿了顿,闻喜之又补充:高中。
陈绥上下扫了她一眼,明显一副不信的样子。
闻喜之抿唇,正想再说点什么,一个个子高高的英俊少年朝这边走来,清澈男声响起:姐?
是闻珩。
闻珩长得身高腿长,三两步就走到她面前,好奇地看了眼陈绥,又看向她:你俩认识?
闻喜之下意识去看陈绥,发现他也在看自己,但他很坦荡,对上她的目光,一点都不躲闪。
不认识。她说,你们认识吗?
不熟。
这时,一旁沉默的陈绥冷笑了声。
闻喜之跟闻珩一同转过头看他。
原来你俩是姐弟。陈绥靠在墙上,懒怠地笑,眼尾勾起来,瞧着意味深长,怪不得。
闻喜之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智商只遗传给了一个人。
你他妈有病啊。
闻珩皱眉睨了他一眼,像要动手的样子,被闻喜之迅速拉开:回家。
闻喜之,你怂个屁。闻珩有点燥,打我的时候可没手软过。
闻喜之压低声音:你闭嘴。
又回头去看陈绥。
他还是先前那副样子,懒散地靠着红砖围墙,微仰着头,像是在看天,修长的脖颈有好看的弧度,隐约可窥喉结滚动。
平直挺括的宽肩兜在宽松的蓝白色校服里,风吹过,面料被吹得鼓动翻飞,若隐若现地勾出他劲瘦的腰身。
两条长腿裹在宽松的墨蓝色校服裤中,随意地支在地上,一条腿微微弯曲,膝盖顶出个漂亮的峰点。
明明也没有特意装逼摆出个什么耍酷的姿势,就好像单纯是打架太累随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墙上。
但偏偏,看上去浑身上下都透着股潇洒不羁的味道。
有点坏,却又不那么坏。
让人联想到野和自由。
很带劲。
也不知道,为什么钱多多把他形容得那么恐怖。
闻喜之转过头,收回视线。
脑海里莫名其妙地冒出个问题
他脸上那伤瞧着还挺严重的,就那么直接戴上口罩,不会感染吧?
回到家里,闻珩避不可免地差点又挨一顿打。
闻喜之把他护了下来,拉到楼上,亲自打了他一顿,又给他倒水,递到面前:对不起。
对不起?闻珩冷笑,转了转胳膊,可别,我受不起。
好吧,那就不喝。闻喜之把水杯放到一边,抿了抿唇,欲言又止,问你个事儿。
赶紧问,还得睡觉。
哦。闻喜之想了想问题切入点,那个陈绥,在台球厅干嘛的?
听见她这话,闻珩停下转动胳膊的动作,若有所思地打量她的表情。
闻喜之大大方方地任他打量,眨眨眼:怎么了?
看不出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闻珩敛眸,不以为意:就一不学无术的二代。
什么二代?
富二代呗,还能什么二代?就一混球,别对他好奇。
这样啊。闻喜之点点头,那不跟你一样吗?
闻珩危险地垂眸睨着她,一字一句:闻、喜、之。
闻喜之笑:开玩笑的,我们小十倒也算不上混球,顶多
看着闻珩脸色越来越黑,闻喜之适可而止地改了口风:多好一孩子。
闻珩冷笑:转学第一天,你没被人打真是个奇迹。
闻喜之原本还想问他陈绥一个二代为什么会在台球厅门口跟人打架。
而且,看他问自己找谁那架势,像是给台球厅看场子的。
但对上闻珩这副臭脸的样子,也懒得问了,把他推出去关上门,拿上衣服去洗澡。
一整晚,闻喜之都莫名其妙地想到陈绥。
总觉得,这个人看上去充满故事感,很有传奇色彩,引得人忍不住对他好奇。
第二天课间休息,钱多多又转过来跟闻喜之讲陈绥的恐怖传闻。
闻喜之适时打断她:你这些都是道听途说吗?
呃啊?钱多多愣了下,算是?
那你怎么确定这些就是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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