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是周斯年的人,周斯年的脾气又最是火爆,他实在是不敢下手,只能哆哆嗦嗦的两边都不敢看,白知予沉声道:“怎么?是长公主使唤不动你了?”
巡防营的人这时见这边围堵成这样也过来查探,正好被白知予使唤着叫将周斯年押着跪在地上。
“就赏他叁十个巴掌吧,打太多你手也疼。”,白知予轻飘飘道。
那小厮身子抖的跟筛糠似的,轻飘飘一巴掌落在还在不断挣扎叫嚣着的周斯年脸上。
周斯年暴吼一身,他就吓得跪在地上。
“今天已经够扫我的兴了,你若是再磨磨唧唧的,别怪我连你一块儿处置。”,白知予无论是神情还是面色都同一个正在发脾气的孩子一般无二,只这话语说出来确实十足十的凌厉。
小厮只好又站起来,再打了他一下。
“你手使不上劲儿嘛?你若是这么打,那就一直打叁十天吧?”
小厮重重打了一下,听见周斯年怒吼的声音又吓得跪倒在地,求白知予饶了他。
白知予摇摇头,“没用的东西。”
她眼波一转,视线停留在一旁站着发抖的那周斯年的同伴身上,“那就你吧,希望你不要再叫我失望了。”
这人正是白知予安排的,同周斯年议亲的那位韩家姑娘的竹马郎君。
这位竹马得了白知予的授命,故意同周斯年接近,装作他狗腿子的模样,将他哄的是成天的到处惹是生非。
因为周斯年脾气坏性格差,京中没有什么朋友,这好容易来了一个万事都以自己马首是瞻的傻子,他自然天天同这人在一处玩。
竹马郎君看似惶恐不安,实则下手比谁都狠,一下一下的重重打在周斯年的脸上,起先周斯年还能叫嚷的出来,到后头连叫也叫不出来了。
叁十掌下去,他的脸也肿的跟猪头似的了,两边脸颊上都印着鲜红的掌印,嘴角处也有血迹。
白知予噘嘴看他一眼,很孩子气的抱着胳膊昂着头,“哼!叫你说我官人和皇兄的坏话!打死你!”
这还没完,“我瞧着你行事如此疯癫,怕是脑子坏了,既如此就不要再出来吓人了,你就在家禁足吧!先禁足个半年起瞧着,若是病医不好,那就继续关着!”
她还顺带帮老翁出了口气,管他要了一锭金子说算是给老翁赔偿他那扁担箩筐和蔬菜了。
“你把我面人也弄坏了!你还得赔我的!”,白知予回头看云聿瑾,“官人,面人多少钱?”
云聿瑾大言不惭,“那是我特意找师傅定制的,全天下仅此一只的,怎么着也得要上一锭金子吧?”
于是周斯年再次痛失一锭金元宝。
巡防营的人虽是云开诚的手下,但面对比云开诚还高阶的长公主也不敢有任何反驳之言,乖乖的将人一路押了回去。
这场闹剧结束,剩下的官兵四散了看热闹的百姓。
云聿瑾也将白知予的手一牵,带她到路边。
在他发话之前,她好委屈的跺跺脚,“官人,我的面人没了。”
云聿瑾失笑,“那我们再去买。”
她又不动,“我走不动了,官人去买给我吧,我想去吃糖水,我在糖水铺子等着你!”
云聿瑾只好依她,他揉了揉白知予的脑袋,温柔的不行,“好,那你乖乖去等着我,不许乱跑,等着夫君,夫君马上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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