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迎亲的同时,杨承泛已然换好一身喜服,金纹大红之装,坐于正堂,欢欣鼓舞地等着他的新娘,那个他自小就爱慕之人。
手摸着承于托盘之中的凤冠霞帔,杨承泛喜得指尖颤抖。
本不该这么急,可他为这一刻等了太久,等到良心泯灭、等到手足相残喜宴已经齐备,名望修士、满堂佳客,只差那天姿国色的美娇娘到场。
天上Yin影压过,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如乌云盖顶,杨承泛起身冲出府外相迎,锣鼓喧天,他心情激动,停在娇子前整理了衣裳,抬腿就要踢轿门。
同坐在轿中的封离漠抬眼看向轿帘,只要它一动,她袖中涂了毒的暗器当即就会射出,直袭对方心脏。
哎,慢慢慢! 忽如叟将变小的酒葫芦系挂在腰间,拦着他道,新娘子还没换衣裳,怎好见外人? 说罢嫌弃似得看一圈府内客人。
杨承泛一想也是,便让人先将轿子从小门抬进后院,令下人把凤冠霞帔送去,他则回席上招待宾客,匀出时间给沧沉雪更衣打扮。
嘁,谁稀罕瞧似得,一个贪慕虚荣的破旧货,也敢让本小姐苦等。
换了身锦绣女装的庾千凝更显灵动俏皮,坐于主席之上,颇为不耐地翻着白眼。她今日已够倒霉,被挂在ji院墙上不说,又死了个犬士,还被罚来参加这吊尾杨氏的婚宴,真是给他脸了,搞不懂一个靠老奴才撑场面的寒门,怎么配与王庾谢并称四大氏族的?
庾千凝吐槽的声音颇大,杨承泛路过她身旁自然也听见了,可他只是暗暗咬牙,面上仍旧一派祥和,庾氏势大,他惹不起,惟有笑脸相迎,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庾千凝:啧,瞧他这哈趴狗的样儿,明明听见了还装没事人,真够能忍得。
嘘,你过分了, 一旁坐着代表王家出席婚宴的王怜影,她面无表情地斥她,新娘好歹是沧澜派掌门之女,人界修仙派中数一数二的新秀,她已达通神上阶,离神霄境不远矣。
那又怎样? 我可是神霄境。
上菜了。 闭嘴。
后院新房中,封离漠藏好袖中暗器,旁敲侧击地向沧沉雪打探着杨承泛如今的修为。
他疏于练功,想来也只到培元境。
培元比还在辟谷的自己高了两个境界。封离漠捏了捏暗器,好在,这上面涂的九品蛇毒足够杀死他了。
正思量如何偷袭,沧沉雪遣退下人,赤裸着从屏风后出来,握住封离漠藏暗器的手腕,吓得她抬手将暗器滑到腋下夹住。
狐疑看向女人,沧沉雪沉默不语,拽着她的手摸到自己私处,按在那里,令她要了自己。
封离漠抽手,连骂她发痴。
我不是杨问兮。
你这张脸就是杨问兮的脸,若不是杨问兮,那你是谁?
我 封离漠心道不能暴露身份,一改口径道,我不是以前的杨问兮了,大生大死一场,我不想和以前的人或事再有瓜葛。
你爱过我么? 时间紧迫,沧沉雪来不及跟她兜圈子,步步紧逼,你是爱过我的对么?不然为何考验当日,无涯水镜中会显现我的身影。
封离漠一个头两个大,自己的情事还没有理清楚,就要替别人处理这些破事,她低头看向脚下,转身拿了凤凰霞披要帮她穿上。以前也许朦胧爱过,但都过去了,人总是要往前看得。 对她如此,对无极元君亦是。
我想问你为何复活为何而死,五年又是如何度过,可是来不及我对你不起,明知你尸骨未寒,还与你兄长订婚,仅仅是为了那点可怜的丹药用来修炼。你知道的,为了修炼,我可以牺牲一切,我已在通神境停搁太久,二十将至,若再无灵药补体冲关,到时炁海锁死,我便再也无望登天,就算侥幸登了天,以后也不会有多大建树我对不住你,惟有将自己赔给你。
辟谷期的封离漠哪里是通神境之人的对手,在沧沉雪面前,她的拉扯好比孩童之力,微薄到足以忽略不计。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指被掰开,强塞进那处暖xue,未经shi润的洞壑深不见底,手指整根没入,捅破了一层阻隔,ye体触感温热,流向指缝、掌心,对方终于松开自己,封离漠举起来一瞧,满手触目惊心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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