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洲走几步放过去,又问她:“大半夜怎么起来了,失眠了还是做噩梦了?”
“来,我看看伤口。”贺承洲拉着她进了卧室,按着她的肩让她坐到床边。
黎迩任由他看着她的伤口状况,她视线一动不动,眷恋地看着近在咫尺这张脸。
俩人离得太近,就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双眼睛很漂亮,温热的指尖小心翼翼地在他眼尾轻碰了一下。
贺承洲怔了一瞬,停下动作,垂眸看向她。
黎迩用手一遍遍描摹着他的五官轮廓,最后双手轻捧上他的脸,在他唇上落了个吻上去。
“我想弹琴,你可不可以教我?”黎迩说。
贺承洲许久没回过神。
他舔了舔唇。
得出结论:
水蜜桃味的。
意识被抽走后又一秒还回来,他呼吸骤然重了几分,身体像一个滚烫的火炉,里有一团无名火在熊熊燃烧。
“救命。”
他深吐气,扶额叉腰在原地乱转了几圈,
良久,才压着声音,看向她。
“乖宝,以后要提什么要求,不要亲我,你直接说就好,不然我不敢保证不会在完成你的要求前对你做点不太好的事情,行吗?”
黎迩盯了他几秒,忽然走上前,抬手抱上他劲瘦的腰。
整个人完完全全贴进他怀里。
“去嘛。”她杵在他怀里说。
贺承洲手伸在半空,推也不是抱也不是,最后闭眼重重叹了声气,缓缓回抱住她。
“真是拿你没有一点办法。”
“走吧,去琴房。”
贺承洲带着黎迩到了琴房,开灯,然后揭开琴盖。
他起身先到一边点燃了一支蓝风铃调的香薰。
暖色调的昏黄灯光打在头顶,大片倾泄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柔和的光辉。
贺承洲拽了两把椅子,并排放在一起,款款坐到左边。
黎迩看着空着的另一只椅子,骤然沉下小脸。
她用手把面前这把椅子使劲拉开,像往常一样又坐到了他腿上,勾着他的脖子,倔强地看着他的眼睛:“就这样。”
“你…”贺承洲背脊僵直,滚了滚喉结,清咳了一声:“就没有感受到什么?”
“你硬了。”
贺承洲每次最受不了她用单纯的眼神说这种直白的荤话。
“想让我教你的话你就下来,坐到一边去。”
他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欲望,不去想一些带颜色的事。
因为忍着难受,语气也不自觉沉了几分。
黎迩的眼泪真是说来就来,他一点都招架不住。
她看着他的眼睛,眼底情绪复杂,有幽怨、也有不解:“为什么之前一直可以,现在就不可以?”
“你先别哭啊。”
贺承洲手足无措,抬手给她抹眼泪,也不和她绕弯子了,直白道:“我是男人,我喜欢你,所以我会对你有欲望,但你刚才勾引我,我总不能当个原地发.情的动物吧,这样说懂了么?”
“是这样吗?你不是因为喜欢上别人了对不对?”
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黎迩眼眶瞬间红了一片。
“瞎说。”
贺承洲急了,轻拍了几下她的嘴巴:“快呸呸呸,以后少说这种不着调的话,有你一个就够了,我可不乱搞,我怕得脏病。”
黎迩深埋进他怀里,一只手的指甲用力地抠着他的肩膀。
另一只手握成拳,一下接一下地砸他。
贺承洲忍着她的力度,肩胛骨处很快红了一片。
“你不准喜欢别人,不可以,我不同意,迩迩不同意。”
黎迩紧揪着他的衬衫布料,扯到几乎变形,他胸前被眼泪濡shi了一大片。
大抵是哭累了,用光了力气,黎迩最后趴在他怀里泣不成声,只嘴上不停地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我不同意”。
作者有话说:
《差点》真的是一首歌,这几句歌词来源于歌曲,也是文名来源,大家有时间可以去听听,适配度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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