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没课,盛景回到宿舍,宿舍里其他人都不在。许问星是个认真的好学生,这会儿肯定在图书馆。樊商除了训练还是训练,要么就去各种场馆打球。至于祝嘉安……盛景也不知道祝嘉安每天在做什么。好像总出去玩?热他的机车?但似乎又和院系的领导及同学处得很好,校学生会那边也常常出现他的身影。祝嘉安是学管理的。大概这种专业的人都比较外向?抱持着错误的刻板印象,盛景没再探究祝嘉安的行踪。她向来只喜欢泛泛之交的关系,即便和这几人是短期舍友,也不打算深入交流。而况她还是隐瞒性别住进来的。宿舍安静无人,盛景干脆翻开了专业书预习功课。入学以来课业不算太重,有几门课还很有意思,能听到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野史小传,了解形形色色的古人悲欢。这些东西跨越了无数个时代,显得陈旧而寂静,她很喜欢。只是今天比较特殊。书看着看着,总要想起别的事来。比如做爱,比如祝嘉安和谢予明的关系,再比如她自己的身体状况。初次完整的性体验,似乎没想象得那么好,但也没糟糕到哪里去。会有点难受,有点痛,插进来的时候肚子撑得很厉害……习惯了之后就又留恋那种感觉。进进出出撞得浑身酸麻,从大腿根到腹部都会产生痉挛般的快感。“哈啊……”盛景按住肚子,脸颊轻微发烫。总的来说,还挺喜欢的。做完以后情绪也很放松,没有奇怪的负罪感。谢予明说这具身体不易受孕而过分敏感。但他暂时还不知道,她的性快感带也比常人更丰富。丰富到不合常理的地步。“y道……”盛景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自言自语,“那个名词叫什么来着?神经感受性?总觉得比科普文描述得要高……”所以她真的不是穿到了什么奇怪的十八禁涩涩世界吗?盛景极度怀疑人生。寝室门被推开,祝嘉安走进来,眼睛一亮:“盛景你在啊?昨天说是家里有事请假外出,我还以为要晚点儿回来呢。”他欢快地凑过来,硬邦邦的机车服也不脱,大咧咧伸臂揽住了盛景的肩膀。盛景坐在椅子里,被这么一揽,几乎完全圈进祝嘉安怀里。
她不太适应地推他:“干什么?走开,很热。”祝嘉安惦记着盛淮榆教授的“感情放纵法”,也不撒手,摆出一副哥俩好的姿态:“诶,你会打球吗?感觉你都不怎么外出运动。我们傍晚去篮球场怎么样?”盛景不会打篮球,更不愿意和一群臭汗淋漓的男生公然肢体碰撞。于是她无情叁连:“不打,不会,别叫我。”“……哦。”遭到拒绝的祝嘉安并未退却,紧跟着又问,“那你喜欢看漫画吗?我这里好多漫画书,有没有你感兴趣的?和我一起聊聊嘛。”盛景没吱声。往常祝嘉安不是这样的。虽然时不时和她搭话,邀请她出去玩,但行为举止勉强保持在友好客气的程度。现在……现在感觉就像一只热切示好的大型犬。比较贵的那种。她仰着头看他,视线掠过他Jing致的面容,停在耳垂位置。祝嘉安打扮向来很chao,穿孔的耳朵戴着形状各异的暗银色耳钉,有点像那种日式风的酷哥。“嗯?怎么啦?”祝嘉安下意识摸摸耳垂。盛景:“没事。”她想的是,管理学院的领导和老师真不觉得这个打扮出格啊。听说祝嘉安前几天还跑院长面前跳女舞……那个头发花白的院长居然还笑呵呵地夸年轻人有Jing神气。社牛恐怖如斯。“所以你要看漫画吗?”祝嘉安兴致勃勃给盛景推荐,“我这里有浦泽直树的全系列!猎人和地狱乐也有,或者你喜欢变嫁这类小众题材?《兄弟变成了女人怎么办》《舍友是我女朋友》《身为白雪王子的我突然被十二位帅哥求婚了》……”盛景:“……”等等,后面这几本究竟是什么书。早晨旁听的电话内容再次浮现,她头痛地揉揉太阳xue,从祝嘉安的臂膀中挣脱出来。刚想放几句冷话,推开彼此之间的交际距离,不防被按了下后颈。“这是什么?”祝嘉安一触及离,目光落在盛景后颈处,冷白的肌肤残留着奇怪的红痕,“你昨晚被蚊子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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