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关键是怎么才能弄到更多的货源。只要货源充足,早晚都会研製出正确的配方。
而陈雾又会种,又有配方。
他就是不原谅我。
季明川不知怎么毫无预兆地收去所有伪装,他在一堆常吃的药里拿了一瓶,倒了一小把嚼着咽下去,气息的频率降到正常数值,诡异的平静道:“你不会管我了,我知道了。”
他高高扬起唇角,露出曾经陈雾最喜欢的乖巧笑容:“我找你就只是想和你说说话,我会自己想办法,不会打扰到你现在的幸福生活。”
干脆的不合常理。
“那麻烦你离开,我还要继续听课。”陈雾说。
“马上。”季明川不轻不重地“啊”了一声,“那药是枝条繁殖的,老家没有,周围也没有,你的第一根枝条是哪来的呢,哥。想必你连你的男朋友也瞒了吧。”
门冷不丁地推开,晏为炽走进来:“我当然知道。”
电脑屏幕恢復正常。
陈雾把课堂视频暂停:“阿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刚刚。”晏为炽将一份豆腐脑放到柜子上。妈得,就不能离开一下,电脑都脏了。
陈雾手伸过去,被他屈指弹了两下手背:“哪来的?第一根枝条。”
表白要名分那天从晨曦到日暮, 再到深夜的所有画面,晏为炽都记忆深刻。
包括午后他坐在观景台,看陈雾把饮料瓶里的两株花还是树分成四株, 他问难道不是种子繁殖, 陈雾摇头的一幕。
也就这么一问, 没有深入讨论。
晏为炽至今只有一次明知是计还踩陷阱失去理智,就是高考那年六月敲了季明川的头跟腿。
这会儿季明川又来刺激他, 新瓶装旧药,他的心性没有被挑拨起来。因为他不介意陈雾的隐瞒,他隻关心陈雾隐瞒背后的种种。
陈雾不想说的, 都不是什么好事。
就像他被父母接回家到出现在季家之间的所有。
晏为炽揭开碗装豆腐脑的塑料盖子:“算了, 别回答了。”
陈雾跟他同时出声:“就是我被绑架了。”
晏为炽面色巨变:“绑架?”
陈雾刚舀了一口豆腐脑就被晏为炽一把捞离被窝, 他晃动着站起来, 病服轻微褶皱地盖住手腕跟脚踝。
在床的高度加持下,陈雾看晏为炽的视角变成了俯视。
从他这个角度能看清晏为炽茂密的金色发顶,浓又长的睫毛, 艺术感十足的鼻梁。
“阿炽,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你别……”陈雾话没说完就让晏为炽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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