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澹只是笑,手指轻轻挠她的脑袋,“同样是狐狸,仲长便没有你看着雪绒可爱。”“当然——不是!”随之游有些不开心,“你先别打断我,我跟你说,你看你这魔宫修起来要很大一笔钱吧?费时又费力对不对?”裴澹不置可否,只是等着她继续说。小狐狸左爪捶在右爪的rou垫上,尖尖的耳朵抖动了下,“你给我师傅安排个乱七八糟的魔界通行证呗?给他包装一下,咱们整个跟宗门大比差不多的东西,收点报名费,整点——”随之游凑近他,尖尖的吻部抬起,小声说:“地下赌场之类的,让他当擂主,然后再安排个狗托,你懂吧?就打假赛,就像咱们以前为了赚钱那样,你不是很熟的嘛!”“是很熟。”裴澹微微挑起一条眉毛,“但那不是你逼我去的么?”随之游:“可是那时候我是没钱花,现在可是给你自己赚钱诶,你还想不想修你这魔宫了?”裴澹只是笑,眼眸里浮现出些复杂的情绪,“你真是,千年如一日,一点变化都没有。我不是当年的青霄宗弟子了,而他——”他指了指谢疾。随之游回头看过去,谢疾银冠下黑发凌乱,狰狞的伤口横亘在身上,薄唇苍白,整个人破碎得像要死掉似的。不过他本人毫无知觉一般,只是淡漠地看着他们,仍是疏狂得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随之游:“他挺好的,没事啊这不是。”裴澹:“我的意思是,他也早已不是区区一个鸿蒙派剑尊了。为何却还能如此优哉游哉说什么假赛擂台,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总要如此胡闹。”随之游纳闷起来:“你们身份高贵是了不起,难道你们不花钱不恰饭的嘛?”裴澹:“……算了,你一直如此,也好。”他抬起头,又继续道:“可以,但是——”小白狐狸便忍不住再次抬起爪子抓住他的胳膊。裴澹笑起来,举手抬足间风华绝代,伸出了手。他道:“六成。”随之游:“……疯了吧!你们又不出人!还不是得靠我跟师傅打!你们难道有谁能打吗!”她化作尖叫土拨狐,毛发全部炸开。裴澹道:“但这可是我魔界的场地,先不说我还要帮你们搞个拿得出手的身份,各种赛制和擂台,我想你们俩大概是没人想动脑的吧?”啊这,那确实。随猫猫憨憨挠头。“明面各种魔界宗门报名费用我收六成,但地下赌庄,魔宫既是主办方,这种腌臜事自然是沾不得的。”裴澹还是没忍住身后,白皙的手指轻轻挠了挠毛绒绒的脑袋,低声含笑道:“小庄家,怎么样?”这话不就是说……到时候地下开赌场的钱,全都是她的啦!这还证什么道清理什么门派,有这钱不必神仙快活啊!随之游眼睛亮晶晶的,甚至抬了抬毛绒绒的脑袋,任由裴澹抚摸。她顿了下道:“你摸了我两分钟了,得加钱,五成。”裴澹:“……你凑上来的。”随之游:“那怎么了,你自己上手摸的,我不管。”裴澹:“行。”他无奈地松开手,把玩了下小狐狸的尾巴,“满意了?”随之游:“摸尾巴也算,四成。”裴澹:“……”他没理会他,只是又道:“你既然来我魔界了,想必是有宗门了?”随之游:“别想赖账!”随之游道:“对,合欢宗。”裴澹顿了下,“什么宗?”随之游眨眼:“合欢——啊!疼疼疼!撒手!”小狐狸尾巴被用力攥住,立刻炸成一个彻底的毛团,喉咙嗷嗷叫起来。它疼得转头想找喊谢疾,却见他攥着剑已经指住了它。随之游:“……师傅你——”谢疾:“退了。”随之游:“不是,我才刚进去啊。”谢疾:“我带你亲自去。”随之游:“……”这什么慈母携女退钱场景啊!随之游两爪一抬,顺着谢疾的剑攀上去,一路爬到他肩膀上。谢疾这才放下剑,冷冷看了眼裴澹,“道冠。”方才他们打得太厉害了,谢疾头上的道冠被削落了,如今披头散发。
这是神物,不当落在魔界的。裴澹有些无语,却还是指间施了法搜寻了下,从坍塌的魔宫中寻到飞到他面前。那银质道冠将将飞到空中,谢疾还未伸手就感觉肩膀一轻。下一刻,他就看见一只白色狐狸在空中疾驰飞过去叼住了。小狐狸叼着道冠,一只爪子踩在剑上,剩下的爪子稳稳支撑着身体。随之游尴尬至极。救命,为什么看到飞行物就好想叼住。狐狸果然是犬科!她正想着,却感觉暖融融的力量顷刻间散去,毛绒绒的四肢化作纤长的手臂与腿,淡淡的光芒包裹着她的身躯。没多时合欢宗那裹不住几两rou的衣服出现,随风飘摇中,白皙如玉的肌肤仿佛要从红色的衣服中溢出来一般。?sg……仲长你倒是什么品味,为什么搞得像魔法少女变身一样!随之游清了清嗓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将玉碟从口中拿下。再一抬头却看见谢疾已经拔剑朝着裴澹召唤过去了,裴澹也面色难看地再次唤出了无数魔物。随之游:“……?”她正疑惑,却又听谢疾道:“你看什么?”裴澹声音更Yin沉,“那你看什么?”随之游眨眨眼,然后恍然大悟。看了就看了,装什么呢都。她看他们打得正酣,立刻遁去身形跑路了。无论如何先回合欢宗躲着,她才答应把旧玉碟给谢疾,若是真退了宗门岂不是又成黑户了。临走前,她没忍住叫了一嗓子:“你还恰了我尾巴,四成!我六你四!”随之游紧赶慢赶,一路飞回了宗门。这时候夜已经深了,嘲笑她的蛇妖花妖们早睡了,随之游蹑手蹑脚地推开门,却在推门的一瞬间看见一柄巨大的冰冷的剑从屋顶之上直直插下来。紧接着,满身血污,披头散发的谢疾便从屋顶上摔下来。他面无表情呕出几口血,扶着剑站起身,“带我去见你掌门。”随之游:“……”巨大的响声瞬间惊醒花妖蛇妖,两个女孩尖叫起来,其他房间的弟子们也纷纷起了身。随之游眼看着事情闹大了,直接三两步冲过去,一把拽住谢疾就要走。拨开围观的人群,随之游一眼看见几个面色难看的长老,她一用力强行拉着谢疾朝着他们鞠躬,大喊道:“长老!这是我老乡!他说他也想进合欢宗!”谢疾:“……?”寝殿内, 窄窄的两张床一眼可以看见,木桌放置在中间,此外便是一扇窗。如此极简风, 随之游仿佛身在北欧。但事实是长老答应了让谢疾进宗门,但他们仍然要为蓄意破坏合欢宗公共设施而被发配在这个十分挨挤的小破房间里住。她坐在床上, 看着两步距离不到的对面床上的血人, 视线冰冷。谢疾坐在盘坐在床上, 红色的光芒在周深运转,一柄剑放在膝上,紧闭着眼。渐渐的,身上流光荧荧,血迹逐渐黯淡,黑发也飘摇起来。随之游就支着脸,盯着谢疾这张毫无血色的脸, 暗暗想,有够俊俏。她又顺着他的脸往下扫, 他身穿的墨白竹纹样的衣袍依随风飘动着, 隐约可见白皙手臂上的伤痕, 伤痕下青色血管缓缓鼓动, 胸膛起伏。她陡然间想起来之前的场景, 他身上也是血痕遍布,脱下衣服后身体虽然清瘦, 肌rou却很是紧实可观。?那是什么时候来着, 哦,好像就是误入鬼河回来后。她虽然杀穿了鬼王, 自己却也大伤, 被谢疾治了三天三夜。那时她中了鬼王的独门术法, 周身流血不止,灵力也随之逸散。偏偏解引的一味草药需要第三天才能到,可随之游撑不了多久,于是谢疾直接引自己的血给随之游,到后面他输血的速度都快赶不上她流血,最终脱了衣服将能出血的经脉都划了口子给她引血渡灵力。随之游感觉自己像数学题中的水池,一边放水一边灌水,十分没有尊严。在解药送来的那时候,谢疾比她还虚弱,早就倒在她身上昏倒了。随之游相当有cao守,面对着如师如父还正在拼命救自己的谢疾没有半分其他心思,或者说如果有心思那真的是太畜生了。但是现在……畜生看了眼谢疾身上的血迹,又看了看从褴褛的衣服中隐约透出来的rou。随之游真诚地道:“师傅,看看胸。”谢疾睁开眼:“……?”随之游:“你胸口的伤好严重啊,我帮你看看。”谢疾:“……不必。”随之游:“给我看看!”谢疾冷冷地看着她,挑起眉头,“你到底想做什——”他话音没落,便感觉一个身形扑过来,下一刻,胸前的衣服被撕开。谢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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