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自打发现这些阁老与大臣们在说不服她后,喜欢去找正宁帝说道,试图通过正宁帝来达到目的后,直接釜底抽薪,断掉他们可以求见正宁帝的途径。“钱阁老的这番忧国忧民之心,让孤很受触动,你的建议,孤也会认真考虑,并禀报给父皇知晓。”既然正面应付,对方可以反复拿隐患说事,何殊干脆不再与对方掰扯,直接用这种万金油式的回复应付,才算将对方给打发。正宁帝正坐在校场边上看球赛,虽为场上其中一支队伍的教练,虽然他不用亲自下场,心中的参与感也十足。看到何殊突然过来,心中十分意外。“皇儿这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何殊一脸头大的模样坐到一边,摆摆手道。“不提那些烦心事,儿臣就是想要过来陪父皇散散心。”“看来这是真遇上烦心事了,你这次又干成这么一桩大事,有人敢给你找不痛快,真不像话!”接过正宁帝亲手为她倒的茶,一口喝完后,何殊才开口道。“没什么,有不少大臣都对这期的公开邸抱有异议,刚刚听人一再给儿臣强调理山王氏叛国一事,提醒儿臣不要重蹈覆辙,任凭儿臣再三表态,都无济于事,实在被闹得心烦,就想过来陪陪父皇。”早在看到这期邸报的初稿时,正宁帝也曾表达过类似的担忧,不过听到何殊解释,正宁帝觉得有道理,就将这件事抛到脑后。“皇儿辛苦了,我们不必与那些人一般见识,只要我们确定,自己是在做正确的事情就行,父皇支持你!”何殊笑着点头,“嗯,正因有父皇的支持,儿臣才可以不惧一切挫折与麻烦,坚持做正确的事。”正宁帝满意地笑着点头,“如此就好,我们可不能做出让将士们寒心的事,如理山王氏那等不忠不义之辈,毕竟只是极个别现象,万不可让那等贼子连累了我们大安其他胸怀忠肝义胆的好儿郎!”何殊郑重其事地应下道,“儿臣自当牢记父皇的教诲,继承父皇一直以来的想法与做法,善待每一位忠诚为国的将士,绝对不会无端猜忌他们。”二人说这番时,近前没有人,但是那些距离不算太远的禁卫军将士们耳聪目明,都能隐约听到一些。随着相关对话传出,皇上与太子不顾某些朝堂重臣的劝阻,坚持要给各军将士们提供优厚的嘉奖和待遇,拒绝将大安其他将士与叛国的理山王氏相提并论的态度,让许多将士都大受感动。纵横海外多国的赤罗大军东上时, 竟然全军覆没,遭遇前所未有的大惨败的消息,随即在遥远的异域多国传开。黑头发黑眼睛的神秘东方人,迅速与神秘的东方大国一样, 都变成那些异域人口中的传说, 传说他们不仅拥有威力十分先进强大的武器, 还拥有神出鬼没的本事,让人防不胜防。传到后来,连水师与船队都在海外有所听说, 而且他们还能切身感受到大安以超强的武力扬名异域后,为他们这些大安人带来的一些隐性好处。那种近乎本能地尊敬与忌惮, 为他们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这些经历让舰队与水师, 以及已经初成规模的安宁岛人,都能更加深刻地认识到自身与大安之间,所存在的那种荣辱与共的紧密联系。为大安的强盛感到与有荣焉,为自己身为大安人感到骄傲的同时, 也都期待大安能够更加繁荣昌盛与强大。占下东南群岛的庆王等人也有些受影响, 他们可以明显感觉到手下那些异族人的态度变化,变得对他们更为尊崇。这让他们的心情有些复杂, 大安水师的强大与厉害,他们都曾亲眼见识过,要不然,他们也不会选择付出大代价与大安结盟, 请大安派水师舰队过来帮他们的护岛。这样做,相当于他们在摆脱大安的统治与管辖后, 又主动将头伸向大安朝廷手中的绳套中, 上赶着要与大安保持联系。可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因为外海的环境实在太过恶劣,不向大安请求庇护,他们根本无法安稳统治自己的辛苦打下的地盘。大安与他们之间毕竟存有香火情,庇护是真的只是庇护,不会想着要侵占他们的地盘,外海那些来自异国的异族蛮人,不仅图财还谋命,凶残至极。该怎么选,根本不用考虑。但庆王等人此前也就是对大安水师在海上强得过分的实力,感到震撼而已,对于大安的陆军,他们还真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大安的几支边境军若厉害,也不至于让理山王氏有反叛成功的机会。如今突然听说大安的军队击败数十万的赤罗大军,俘虏赤罗大军的十余万人,他们都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赤罗大军的厉害,他们来到海外后,已经听人提起过无数遍,饶是那些凶残的海盗们提起特别骁勇善战,正四处征战,侵占殖民无数国家的赤罗大军,也都忌惮不已。距离他们离开大安,也就不过三年而已,大安军队的实力,就已发生这么大的提升?不过任由他们心中再怎么疑惑,也没人为他们解惑,而他们想要坐稳自己好不容易才取得的位置,必须要仰仗大安。年龄相差无几的六公主与七公的大婚吉日,都定在正宁十七年秋,正宁帝一早就开始为这件事cao心上了。虽然他为女儿cao持大婚事宜的经验,远不及皇后丰富,但是对他而言,这还是他第一次有时间与Jing力全心关注女儿的婚事,让他对相关流程都极其上心。他一上心,就容易让人感到有机可乘,得寸进尺地向他提出更多要求,气得他又忍不住找何殊吐槽。“按照朕之前的想法,还打算在接下来恩准这些有女儿的妃嫔出宫,住到公主府上,与她们的亲生女儿一起,好安度晚年,现在看来,朕还是不给那些公主,还有自己找麻烦的好,她们就不配。”何殊笑着安抚道,“父皇在为她们议亲的时候,就该有所察觉并看开才对,怎么这次又忍不住为她们动怒?气大伤身,实在不值得。”正宁帝有些心塞地回道,“也怪朕一时心软,听老六一哭,想到她马上就要出嫁,生母还被禁足,确实有些不像话,就给秀嫔解禁了,这一解禁,麻烦就来了。”去年给六公主与七公主选驸马时,秀嫔想方设法地要将六公主嫁给娘家侄子,哪怕正宁帝已经明确表示不同意,她还试图找机会让娘家侄子与女儿先接触,打着将生米煮成熟饭的主意。好在被人在及时发现,并报到何殊面前,才没让她的谋划得以实现,也将正宁帝气得直接将其禁足,将被她选中的那个侄子发配到农场服劳役。何殊知道,对正宁帝而言,这些妃嫔,尤其是潜邸旧人,感情上难免会多重视几分,也会多几分宽容,就算恨其不争气,也不忍重罚。“父皇考虑得确实有道理,六皇妹出嫁在即,一直禁着她的生母,她的脸上无光不说,还容易招来外人的非议和揣测。”听到何殊的话,正宁帝心中的懊恼情绪才稍退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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