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尴尬笑容,我知道,我会注意。她怎麽去注意黄文雄像幽魂般来去无踪的行迹,又不是不用上班。她随便敷衍。
望著王婶拥肿的身影摇摇摆摆地走远她才松一口气,就算王婶说的是事实她也不敢轻举妄动跟黄文雄提及,说了铁定是讨皮rou养,等到东窗事发吧。
她若无其事的打开後座车门拿出刚采买的食材,锁好汽车摇控锁往厨房去,方才王婶的话很快的被她漫不经心的心思消化掉了。
奇怪那份合约呢。她喃喃自语坐在辨公桌前翻箱倒柜。
铁柜咯咯锵锵的声音引来同事关注,你在找什麽?坐在隔壁座的女同事起身帮她找,翻著她桌上的档案夹。
我在找昨天的那份合约。她低著头焦急的翻动抽屉里的所有物品,一张纸张都不放过,依然是没看见她这份重要文件。
你是不是忘了放在哪里了?同事提醒她。
她提起忙碌的眼神晃了晃脑袋,想了想说:我昨天签完合约我记得……啊,我想到了,我放在公事包里,昨晚在家翻东西拿出来忘了放回去了。
你确定?同事顺手帮她堆叠好桌上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卷宗档案夹。
不是很确定,她笑笑说,但可能性很大,等一下出去绕回家找看看就知道了……我自己收拾就好了……她接过同事手上一叠卷宗,将它们放回桌上的架子里。
姿芹,你手上的伤怎麽来的?同事望著她右手臂上两块五,六公分的瘀青血肿问。
她长吁一声说:我那个不良丈夫打的。她冷静的整理好桌面了。
这几个月他时常无故对她拳打脚踢,有时候只是喝醉酒乱发脾气,即拿家中物品乱砸,她时常闪避不及被砸伤;有时候因为跟她要不到钱就对她拳脚相向,打得她全身多处瘀挫伤。起先身上的伤能遮她尽量遮掩,不让人看见笑话,後来连她自己都不以为意了,家里成天上演全武行不只左邻右舍知晓,几乎全庄头都已有所闻,反正丢脸的又不是她。
同事诧异,感到不可思议,他出狱後个性都没改?
她无奈的摇头,牛牵到北京还是牛,不会变成明驹,就像大便永远不会变黄金一样。
听她这麽揶揄自己丈夫同事抿嘴呵呵笑了几声,我看你看得挺开的。
她说得很认真,不是纯粹开玩笑,那个人真的无可救药。
不是看开,是……绝望了。她刻意加强“绝望”两字的声调。
我觉得你应该跟周厂长私奔才对。
年轻女同事说得像般梦幻,私奔哪有那麽容易。但女同事这番话还是给了她一点安慰和鼓舞。
她说:我第一次在公司听人家这麽跟我说,说真的我好感动,以为所有人都在背後对我指指点点。
才没有呢,是你想太多了,相爱的人本来就该在一起不是吗?女同事眼神闪著钦羡。爱和被爱是生命中难得的礼赞,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经历与获得。
我跟他已经结束了,我们几乎没联络了。害怕有何风吹草动黄文雄找上他,她不能让他暴露於危险之中,宁愿只将他留在心中。
真的。没谈过恋爱的女同事露出惋惜的表情。
他们就这样结束了!?
吃过午饭後她开车绕回家找那份合约书,下午必须寄回总公司营运处,要是找不到她得赶快再找客户补一份资料,只是这样人家对她的印象将会大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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