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修建袤河的堤坝,詹敏达就请过他的朋友们出山,奈何,他的朋友们以有朝廷的人督促为由,拒绝了。
后来,盛北缺工匠,詹敏达又请过几次,均被拒绝了。
没办法,朝廷的卸磨杀驴,实在是把民间的工匠们搞怕了。
盛北这边这么大的工程,他们怕一个做不好,自己掉了脑袋事小,别连累家人一块掉脑袋。
他们不知道,现在的朝廷和以前的朝廷变得不一样了。
要换做以前,詹敏达还真不敢请他的这几位好友出山。但詹敏达与许怀谦共事这两年,对许怀谦是极为佩服的。他觉得,他的这两位朋友不出山的话,那一身本事就算是彻底废了。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邀请他们出山。
可能他们始终还有什么顾虑,迟迟没有松口。
詹敏达是没有办法了,章秉文觉得,他师兄出马的话,或许可以?
“我都不认识他们,如何请他们出山?”许怀谦皱眉,对于詹敏达几次三番地找人的事,许怀谦也是清楚的,可是他都请不动,他又怎么能够请得动。
“师兄,心诚则灵。”章秉文喝着姜茶,吐着白雾,“你要是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行吧。”许怀谦想了想,“回头,我诚邀一下试试。”
试试又不要钱,万一成功了,就能多得两个有力的助手了。
许怀谦没敢耽误,回去就态度诚恳地给两人写了一封诚邀信。
刚交代人把信送出去,那边就有人来禀告许怀谦:“许大人,牛场的小牛犊出生了。”
“走,看看去。”许怀谦都还没来得及活动筋骨,听到这话,立马就起身前往牛场了,去之前,还跟跟着他的两个手下说,“别忘了,把陈大人也找来。”
陈烈酒现在是爵爷了,可是许怀谦还是喜欢叫他大人,叫爷多难听啊。
矫情的许大人,什么都喜欢好听的。
结果,等许怀谦抵达到牛场的时候,陈烈酒已经在哪儿了,看到他,许怀谦眼睛一亮:“你怎么比我早到,我都派人去叫你了。”
“我就在这附近办事,听到动静,就过来了。”陈烈酒解释了一句,指着刚出生,与旁的牛不一样的牛,“阿谦,你看看这牛是不是你要的牛?”
这个牛场,是许怀谦当初请永兴镖局的人替他找的各式各样的牛。
一些牦牛和水牛因为不适应盛北的气候,都已经死了,如今剩下来的牛,都是能够适应盛北气候的牛。
现在刚生产下来的牛,也是普通的母黄牛和其他各式各样的牛杂交出来的牛。
许怀谦也不知道,犏牛长什么模样,他就是曾经听人说过,还真没见过,这会儿看陈烈酒这么一指,见黄牛生下来一头酷似牦牛却又不同于牦牛的牛,顿了顿:“可能是吧。”
“好生把牛养大。”看过牛后,许怀谦就与替他养牛的牛贩子交代道,“只有长大了,我们才能够知道,这些与黄牛不一样的牛犊具备什么特性。”
杂交牛不是说一年两年就能成功的,许怀谦也没指望,他的能让缙朝百姓人人都吃得起牛rou的心愿,现在就能够达到,只能一点点慢慢来。
“许大人放心,我们一定把这些牛都好好养大。”
夏天的时候,死了好些牛,两个牛贩子可吓坏了,但是许怀谦并没有怪罪他们,还说这是牛不适应盛北的气候所致,让他们不必担惊受怕。
自此,他们就更加细心照料这些牛了,期间,也有流产的牛,但在他们的照料下,还是有几头母牛顺利生产了。
这从怀孕到生产,经历了这么多事,牛贩子对这些牛的了解程度都不亚于自己的孩子了,他们都让母牛把牛犊生了下来,没道理,他们还会养不活这些牛。
“鉴于你们这一年来,尽心尽力地照顾这些牛。”许怀谦看他们二人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这些牛,原本乌黑的头发都有些发白了,决定兑现他当初的承诺,“我做主,分两头牛与你们。”
说着,他掏出纸笔写了个条子与二人:“待会儿,你们自己拿着条子去衙门领牛吧。”
“欸欸,谢许大人!”两个牛贩子拿着许怀谦亲手写的条子,感动得都快给许怀谦跪下了,他们二人是灾后的盛北,第一批能够拥有牛的两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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