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事,亦在她意料当中。
说来,没来得及带夫人们一块儿下地小小劳作一番,她还有点失望。
她本意是想让她们看一看她的“王妃”生活的。
她前世所在的年代,无论权及何位的人都有自理能力,不像这个朝代,说保守,女子保守到在外多余一寸的肌肤都不能露,但又可不保守到连沐浴都可以让丫鬟婆子伺候,现在晏地人少,宋小五身边就十个人维持她身边的调度,其中包括负责处理她的内务和公务,未有一个闲散之人。
她有她的工作,生活上也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不浪费多余的人力,这在后世,是每一个成年人生存的基本能力,但在只要是权贵就会被奴仆围绕的年代,家中侍候的人越多,就越显尊贵,这是不可打破的藩篱,而她孤身一人在这个时代,能按本意生存已是有运气加持的结果,能改变身边人和身边环境更是她意志坚定加运气的原因,再多就超出她能力的极限了,她未存要去改变德王府以外的人的心思,但如今想来,如果这些人想向她靠近,她也不必太遮遮掩掩,毕竟,也有人可能会受她影响,会改变一二。
她认为“德王妃”这张皮,会有一些引领效果,但现实是她还未踏到让人看到她这个“王妃”亲自劳作的这一步,贵夫人们就败在不能长时间途步这一环了。
宋小五有点遗憾,但一想这些身娇rou贵的女子们走几步路都受不了,看到她下地真正劳作不知要如何花容失色,这点遗憾便没了。
罢了,她们有一个惊世骇俗的领主夫人已够惊心动魄,要是让她们跟着她干,那无异是一场天崩地裂的灾难,还是不为难她们了。
宋小五心放得宽,倒是中午两夫妻碰面,德王取笑王妃:“王妃娘娘今日可找到志同道合之人了?”
德王甚是了解自家王妃,知道她带人去种植地,可不是单纯带夫人们游玩去的。
宋小五无视他取笑,摇头,“她们与我,皆受了惊。”
她的不按常理吓着了她们,她们的柔弱也吓着了她,非要总结今天的会面,那就是两败俱伤。
闻言,今儿被人抬了一路,在众人后面看了一路动人景致的杨公公“嘎嘎”夸张大笑……
宋小五看了他一眼。
杨公公差许笑岔气,笑得口水都喷了出来。
喜宝小心地偷瞄了王妃一眼,小心翼翼地拿手绢擦掉公公的口水,在他耳边偷偷摸摸地耳语:“师傅,您收着点。”
好在,王妃看了一眼就转过头,看王爷去了。
“算了。”下次就不做这事了,她与这些女人们的鸿沟在今生今世怕是难以填平。
德王憋笑不已。
王妃看着他,未动。
德王不敢笑了,忍下笑,卖乖道:“还是我受教,听王妃的话。”
她说什么就做什么,一时不懂也照做,讨她芳心。
不过是另一种昏君罢了,不过没他的昏,就没她的位置,这一点无庸置疑,是以宋小五颔首,“要常常保持。”
德王腆着脸上前,也不管公公和侍仆还在,笑道:“那有赏吗?”
王妃有赏,当着屋内所在的人的面,眼带温柔,抬手温温柔柔地轻抚着他的脸。
她抚得德王的脸都红了,下午回了书房,一想起王妃那只带着薄茧的手抚在他脸上的感觉,他就痴痴地笑,笑得满房的幕僚们起了好几次一身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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