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仁姐姐!」单芷静衝上前拥抱对方。
「姐姐生病了,芷静今天尽量不要靠近我好吗?才不会把病毒传染给你。」居应仁微笑说道。
「好吧,姐姐要多休息喔,等你生病好了再抱抱。」单芷静乖巧点头,走进客厅。
「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单笖茗说。
让居应仁洗净一身风尘。
「好。」居应仁同样乖巧,放下书包便进了浴室。
她昨晚并没有好好洗澡,左手扎针,且医院的浴室她不喜欢。
「嘶---」温热水刷下,居应仁蹙眉,忘记自己左手手心的伤尚未痊癒。
看来又是一场克难沐浴。
外头单笖茗看着居应仁放在墙角的书包,心里想着什么,又看了眼浴室,便打开居应仁书包。
「……」这味道令她不忍直嗅。
她拿起那套胡乱塞进书包的工作服,黑色上衣和长裤,上头除了汗以外,还沾染了黄土和水泥。
不用多说,一眼便能判断其来由。
这一看,让原本已经渐渐消气的单笖茗又上了火气,拿着工作服去清洗。
「居应仁。」处理完工作服,单笖茗冷不妨的闯进浴室,吓了居应仁一跳。
她将乾净衣物放在一旁。
「呃…嗯?」居应仁尚未反应过来,照这闯入的模式,很明显对方更生气了。
她又做错什么事?
单笖茗看着居应仁一丝不掛的身躯,心底五味杂陈。
很想爱她,却又纠结着,自己仍未真正进入过她的世界。
交往近两年,直到现在她仍未将自己的心思全然告诉她,她已经不知道未来的日子,是否能看见她的所有。
那是一种不安全感,一种不被全然信任的感觉。
是不好受。
「笖茗,怎么了?」居应仁伸手拿了浴巾擦拭头发。
「你是不是有〝很多〞事没有告诉我?」她冷声。
「我们出去再讲?」居应仁套上单笖茗拿进来的t恤。
「我在房间等你。」她说,转身离开浴室,留下吓了一身冷汗的居应仁。
她没有见过这样的单笖茗。
一是她们相处一直都很和平。
二是单笖茗与她都是岀了名的好脾气,两个好好小姐,是会吵多少架呢?
「我进去了。」居应仁敲了敲门。
「先把头发吹乾吧。」单笖茗坐上床。
居应仁走到梳妆檯,单手吹发。
软床上的单笖茗立刻发现到不对劲,迅速走上前,拿走居应仁手里的吹风机。
「左手。」她说。
居应仁愣了几秒,才缓缓将左手伸出,掌心向下。
「手心。」
她这才缓缓将反掌。
「眼镜弄伤的?」聪明如单笖茗,依照这伤痕,加上不见居应仁的眼镜,一下子便猜到伤口的成因。
「嗯。」居应仁轻轻应声。
「你待会最好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单笖茗咬牙,替居应仁吹发。
沉默。
头发短,不出几分鐘便吹乾,居应仁突然有些后悔留短发。
「先从你的左手开始。」单笖茗坐上软床。
居应仁没有收到邀请,笔直站在她面前,约莫两步距离。
这画面犹如母亲正要向犯错的孩子训话。
「前几天跟家人吵架,你知道,我生气的时候会拿下眼镜,那天没有拿捏好情绪,一个不小心就把眼镜捏碎…」居应仁解释。
她在那当下,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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