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福雷，升f小调帕凡舞曲，op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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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南溪知道余轶影不舍得真的打她。

    他用那根教鞭打在她身上的时候，收着劲，而且看见她因为稍显尖锐的疼痛抖了一下的时候，他就不再继续了。

    他虽然是个do，但并不以折磨她和看见她的痛苦为乐。

    她也知道，他是真的希望她舒服。希望做到她满意的程度。

    但是她不明白，他隐忍着自己的欲望究竟是因为什么。

    她年纪不小了，已经到了可以为自己行为负责的程度。

    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她就会脑补，和他身躯交融在一起是什么样的感觉。

    所以她很困惑。

    见余轶影没有说话，她起身，又试探地叫了一声：老师？

    余轶影像是突然被人从梦中叫醒，回头看着她。

    你为什么要这样？   尹南溪鼓起勇气，第二次问。

    我怎么样？   他反问她。

    尹南溪愣住。

    你想要我怎么样呢？   他又问。

    尹南溪看着余轶影尚且赤裸的身体。她也是。他们两人裸裎相对，但此刻，半点情欲的气息都没了。

    余轶影的目光淡淡的，但即使如此，还是把尹南溪冻伤了。

    你刚才告诉我，如果我想要你做什么，应该跟你说。   尹南溪说。

    对，余轶影点头，但这个我做不到。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尹南溪问。

    他注视着她。线条优美的薄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出口。

    他皱起眉，显得有些烦躁。

    我阳痿，行吗。

    世界上怕是没几个男人会当着女人的面承认自己阳痿。

    余轶影看见尹南溪的眼睛里瞬间就升起一层水雾。他知道自己伤到她了。

    我就这么，令你不屑吗。   沉默了片刻，尹南溪轻声说。

    她开始穿衣服。动作很快。

    余轶影想解释点什么，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其实很珍视她，很想靠近她，而且，他从来没有觉得和一个人可以这么契合。契合到哪怕是不说话，同在一处都很舒服。

    他只能很吃力地挤出几个字：不是这样的。

    但这几个字显见得是多么苍白无力。

    尹南溪穿好衣服，抬起头：我不想和你保持这样的关系了。

    余轶影看着她。倔强的小脸，绷紧的线条优美的脖子。

    南溪，你觉得我是在玩弄你的身体和感情吗。

    可能是吧。

    每一次靠近你，和你肌肤相亲，我都觉得很快乐。我也想看到你快乐。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玩弄。

    但是我从来没有抱着要故意伤害你的想法去和你接触。

    我觉得全世界的美好都落在你身上。你就像我弹的那些钢琴曲一样美好。斯卡拉蒂、德彪西或是拉威尔。你像它们一样美好。

    他慢慢地舒了口气：那，你还想和我一起学琴吗？

    尹南溪顿了顿：我不知道。

    余轶影觉得自己鼻子有点酸。

    没关系，他说，你可以想想，如果最近暂时不想见我，那你就先停一两周，如果你还想学的话，我们就恢复上课。

    余轶影以为自己给出了尹南溪一个有转圜余地的条件，这不能怪他。他的世界里只有钢琴。他本能地想要留住尹南溪的第一个方式，就是钢琴。但他并不懂尹南溪怎么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