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吗?」
听这个男人的声音,是那位最一开始让叶绍黎意识到敌方气味的旅客,结果他却反倒害对方受伤。
「真的非常抱歉,我没有及时──」
男人强势打断叶绍黎,「赔偿我Jing神跟金钱种种的损失,负起责任照顾我到我满意为止。」
叶绍黎微瞇起黑瞳,明明刚才传话是说到「伤好为止」,怎么见了面变成「满意为止」?
「非常抱歉,但这件事不单是我的责任。而且我有工作在身,没办法用照顾来当作赔偿,请让我用其他方式负责。」
叶绍黎腰弯九十度,任谁见着都会认为诚意十足,而且他所言十分合情合理,事实上受伤责任不该全归咎于他。不过,叶绍黎还是对这个男人心存愧疚。
高级病房床上的男人,右前臂裹着厚厚绷带,像个国王那样抬着下巴凝视他们三人,而对方也着实像个贵族那般,红发绿眸,鼻梁英挺,眼尾勾起上翘,五官坚毅又带点邪魅,把病床躺得像躺寝宫床铺,慵懒不失沉着。
若他等等报上名号说自己是某某国家的第几任王子,叶绍黎也不会感到意外。
听刚才来的护士说明,流弹的威力不足以贯穿手臂,对尺骨的影响不大,但因为男人极力的要求暂时还卡在前臂里面没取出来。
男人一副理所当然的说:「你说的对,不单是你的责任,还有那个枪手。但他被逮捕了,所以轮到第二顺位,也就是你,而我要你照顾我。」
叶绍黎绷紧脸,这……显然是没有商量的馀地。
米科尔动着鼻尖,其实从刚才他就一直被一股食物的香味扰乱,他偷偷朝脚边垃圾桶一瞥,发现里头丢着饭店明星甜点rou桂捲的包装盒……天啊,男人刚才还在悠间享用甜点,这些alpha子弹卡着难道都不痛的吗?而且还没回收分类!
「我是该负责,但我有工作在身。您应该也发现我的职业了,我不能离开我的要人身边,请您理解体谅,让我用其他方式赔罪。」对方踩得很硬,叶绍黎踩得更硬。
一旁的霄恩也看不过去,出声支援:「不好意思,先生,请容我先自我介绍,我叫霄恩?德里克,是这位叶绍黎这次要保护的要人,您的医疗费包括后续费用我会全额负担,您需要什么儘管告诉我,我会负责到底,请您就不要为难他了。」
男人对霄恩连看都不看一眼,重复那句话:「我说了,要他负责照顾到我满意为止。」
「我也说了,没办法,请让我用其他方式赔罪。」
「那你就等我手臂感染坏掉,你准备负更多责任。」
愧疚感逐渐消失,叶绍黎烈日的味道变得灼人,和男人醇厚的雪松不停相撞。
连对费洛蒙气味近乎无感的叶绍黎都能依稀嗅到的强烈松香,浓烈的刺激让密闭空间里唯一的oga双腿发软,差点趴地臣服于这些人面前。
米科尔就像被狼群围绕的小鹿,只能瑟瑟颤抖。可他就算是小鹿,也是一隻勇敢的小鹿!
「两位、两位,拜託冷静,我有一个提议或许可以满足你们双方,你们要不要听听看?」
两人同时扭头:「说!」
「……现在变成白天陪霄恩先生,晚上霄恩先生待在房间后就去照顾辛格?罗赫先生。」正跟黑巴曼通电话的叶绍黎肩膀无力下垂,多亏米科尔,好不容易和那个名为辛格?罗赫的顽固男人达成了条件。
「谢谢蛇老大。」掛断电话后,叶绍黎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大口气。虽说黑巴曼已经答应会安排人手支援,也一再表示错不在他,让他不必自责,可若是他早点扑倒那位枪手,或许就不会滋生后续事端,全是自己自作自受。
此刻,叶绍黎不仅厌世更厌恶自己。
为什么这么愚蠢?为什么这么自私?为什么不快点死掉?
既然无法死去,何不就好好活下呢──斐守恆曾经语重心长对他说过这句话。但他办不到,因为他早就该死了……为什么唯独自己被留了下来?
叶绍黎的视线沿着阳台底部眺望至远端,户外音乐演奏的舞台灯、缠绕棕櫚树上的气氛灯饰,到沿着海岸线架设难以忽视的点点灯火,加上饭店室内灯以及其他照明,完全掩盖了夜空星辰的自然光芒,叶绍黎连半颗星都找不着。
就像自己的本身的存在一样,多么讽刺。
见叶绍黎迟迟没从阳台进入房间,担心谈话过程不顺,霄恩使了个眼色给米科尔,让他过去开窗邀人入内。
米科尔敲了两下落地窗,把叶绍黎的注意力敲回来。「谈得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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