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大堂。
我与羊姐。
我按女接待的叮嘱喂她盐水,给她冰敷。
她咽得很慢。
不断仰头靠近杯口。
十分辛苦。
我抬起她的脑袋枕在自己腿上。
她的温度传入我的皮肤——
烫。
我用裹有冰块的毛巾擦拭她裸露的躯体。
肋骨,下ru,肚脐。
她长痱子了——
在下ru与肋骨的连接处。
我盯着她的文胸。
不知道她会不会给我一拳,像对她高中男友时那样。
……
我们在会所大堂最靠里的沙发上,旁边是整排盆栽的遮挡。
这个时间没人在大厅晃荡。
接待处那边的挂钟响了——
上午十一点。
——羊姐的打扮让我想到天元突破的阳子。
她的状态明显比刚才要好。
已经可以正常交流。
她叫我不要抖腿,说我晃得她想吐。
——可我压根没动。
我让她把眼睛闭上。
我说我头晕的时候经常这样。
“你经常头晕?”
“我低血压。”
“你——(拖得很长)?低血压?”
她似乎Jing神了一点。
……
羊姐确实是不易晒黑的类型。
我的上臂已经出现明显分界。
她却没有。
我托住她的肩膀,将她扶至坐起,为她擦拭背部。
“你脊柱上有痣。”
“哪里?”
“脊椎。”
——其实没有。
我只是在瞅她腰窝。
不想她觉得我猥琐。
……
那天中午下雨了。
滂沱的雨。
老远都能听到雨点打在停车场的车顶上。
雨是云对温度的抗议。
“这场下完了会降温吧。”
羊姐已经穿上了衣服。
我说雨停了就扶你回宿舍休息。
“我以前不会这样的。”
她试着站起来,趔趄一下——还是稳住了。
“我们高中搞训练,都在户外,那么大的太阳,”她顿了顿,呼了口气——沉下声音,“我是不是老了啊。”
大咧的羊姐居然也有这样感性的时刻。
也许“疾病让人脆弱”是真的。
我说你才20。
20岁的人用老形容自己根本是在炫耀年轻。
“女人花期很短的。”
她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话让我想起小处女的腰。
她的昙花。
我那会还没见着。
也不大想要。
我明白有的东西待在想象里最好。
……
那场雨非常离奇。
暴走不到五分钟——
天上起了晚霞。
红的。
一寸一寸朝天边烧。
声明一下——
当时不到十二点。
中午十二点。
我跟羊姐走在通往宿舍的路上,空气里是雨后的草香。
我要搀她,她不让。
只象征性的把手搭在我的肩上。
……
女球童的寝室跟我们一样。
甚至更乱。
桌上印着史努比的马克杯里有残留的咖啡垢。
室友还没回来。
羊姐一进寝室便扑倒在床。
“你自便吧,”她的脸埋进被单,“想洗澡就用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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