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照片我已经许多年没见到了。
我呆了一会儿,猛然抬头,看向靠在床头的男人。
他披着件法兰绒睡袍,额间金丝有些濡shi,看上去几乎像是深棕色了。他正用cal打火机点燃一支cky strike香烟。
黄铜小筒的盖子被他灵巧的手指推下去,嚓的一声,蓝色火苗一下子点燃烟丝。隔着一层烟雾,他英俊的五官若隐若现。
我没用多久就想起了那个金发男孩。
如果说之前只觉得他的模样有些熟悉,那么现在就是完全对照上了。
“那个男孩是你?”我坐起身,难掩惊讶。
刚被那对夫妇收养时,我住进kyr对面的房间,常被她欺负。许多从家里带来的东西,都不知道被她弄到哪里去了。
那时候,我在花园认识了一个男孩。他比我大几岁,常常能看到他自己在花园的草坪上读书。
他对我有些冷漠,但我不知为何非常信任他,还把这条项链交给他保管。但没过多久,那个男孩搬家了,我的项链再没找回来。
我以为我已经永远失去了它。
将照片捂在心口,失而复得的喜悦差点将我冲昏。
他见我非常喜悦,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物归原主。”
我乐陶陶回忆着过去,“怪不得你之前说你家在议员家旁边,我们两个竟然这么有缘分!”
“缘分?”他对这个东方语境的词汇有些困惑。
我解释说:“缘分就是指像我们两个这样,你瞧,这是没经过预谋的奇妙经历,却把我们凑在一起相爱。”
他低低地笑,搂我在怀里,“嗯,的确。”
身体虽然困倦,但我的大脑还很活跃,我努力把睡意赶跑,问出纠结了一晚上的问题:“那你后来,究竟经历了什么?”
我明明记得,小时候见到的那个金发男孩虽然有些高傲,却并不是真的冷漠。而如今的他,任谁都能看出,这个笑容常挂的男人非常危险,他的眼里没有光泽,像一个黑洞,把所有的光都吸进去。
连an都要我离他远点。我心惊rou跳,他难道家族破产,跑去当了亡命之徒?
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紧绷的肌rou随即放松下来。
他的手指捋着我的黑色长发,发音流畅而清晰:“daisy,你是否还记得我问过你一个问题。”
他的发音是那种古老贵族的腔调,应当说他的家学深厚,是位温文尔雅的绅士才对。
可他并不真的像个绅士,对于大多数人,他骨子里带了些居高临下。
“如果你忘记,我想再问一次,请你慷慨地解答:支撑你活着的是什么,是爱?是亲情?是责任?”
我能看出,他是真的不懂。
认识他这么久以来,他从未提起过家人。我想他的家庭或许有些不幸。
我没经多少思考,很快回答:“不管支撑你的是什么,支撑我活着的,是恨。”
“我对这个世界太憎恨了,所以我要努力活下去,让这个世界知道即使我面对了那么多的打击,依然能活着。”我对他说。
“你呢?”我不禁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抱紧了我,视线越过我,沉沉地看向了我们背后的柜子。
时隔半年重新随着他出现在宴会上,我感到有些压力。
不远处觥筹交错的绅士们注意到我挽着的男人,叫他过去喝酒。
这往往是一个社交的场所。
男仆忙着铺开红丝绒地毯,准备服侍来访的女士们在前厅脱下斗篷。另有一个男仆搬来镀金椅子。
这次我穿的是一件偏向保守的长裙,脖颈上戴着失而复得的项链。
“你离开了纽交所,是个明智的选择,那些交易员现在正愁眉苦脸呢!”
一个戴着圆顶礼帽的男人大笑着说。
frederick镇定自若,“愚者等待机会,智者创造机会。”
“哈哈,你的母亲可不是这么说,你猜她派来的人对我说什么?”男人的脸色不好,冷哼一声:“说什么要我为国家做出贡献,笑话,我合法经商,该纳的税一分不少,谁都没理由判我的罪!”
男人的话听上去可不客气,我望向frederick。
他定定看了眼男人,轻笑,“您若不接受这一刀,或许明日您的老员工游行,要的就不是您的钱,而是您的命了。”
那个男人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了。
为挽救岌岌可危的经济,政府正在筹谋拆分垄断公司,从石油公司开刀。说话的男人正是石油公司的实际掌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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