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辛不知道是去哪,为什么他没有大肆带兵。
终于能洗去一身海盐,景辛厌恶挽绿的服侍,自己擦干头发穿衣,走到房中时撞见了陆扶疾。
他已卸去发冠,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心计,他此刻灯下温润的模样会像个谦谦君子。
景辛眼皮直跳,知道他想做什么。
她冷呵一声:“等不及了?”
“你的确比不上周公,周普待我温柔照顾,总愿听我之言。他虽如莽夫,待我却细腻有加。他喜欢熏水沉香,那是极柔的香,他身上的香气如水温柔,又似骄阳热烈……”
“够了!”
她擦着shi发,冷笑:“我原以为你说的给我尊重是要等战争结束,正大光明给我身份,原来还是来勉强我……”
“孤何曾做过勉强你之事?”陆扶疾深深打量她一身素色,甩袖走向门口,“孤要你记好,孤与戚慎周普都不一样,孤是君子!”
挽绿候在门口,直到陆扶疾真的已经离去,她才关上门。
两扇门缓缓阖上,挽绿在门后冷笑了声:“景妃娘娘果真好手段。”
景辛懒得睬她,从未再给过好脸色。
这一夜她全在失眠中度过,她见到戚慎在与武士打斗中流血了,她想回到他身边去,发疯地想。
马车在
景辛想了彻夜。
寂静的夜里依稀有遥远的砰砰声传来, 极轻,不细心留意节奏根本不会发现。
这该是采矿炼铁的声音, 既然她能听到,那证明这座府邸离矿场并不远。
熔岭乃兵器重地,小小城邦自古管理严格, 如今又有两万兵力镇守,陆扶疾也不敢大肆带兵攻入,他如今应该也是在商议占领熔岭的对策。
景辛终于想到一个办法, 只是不确定沈清月会不会帮她。
翌日用过早膳,景辛见陆扶疾在熔岭也不敢大肆露脸,都只在府中活动。
他安排完政务便来她的房中,有意想跟她闲聊亲近。
他一直坐到正午, 景辛没有给过好脸色, 最终坐不住了,她有些嗔怨问他到底想怎么样。
陆扶疾微怔,目光失神片刻, 深望着她笑。
“你方才说什么?”
“我问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攥着手帕道:“一直坐在我房中, 不知道男女有别么。”
陆扶疾从来没有见过她此般嗔怨的模样, 神色愉悦。
“孤与你错过太多, 孤想了解你的一切。”
“你不是早了解过我了。”
“孤只在那一张张书页上了解,如今孤想听你面对面跟孤说。”
景辛失笑:“我说了也实现不了,你怎么会为我弹琴,带我出去散步,看我作画, 陪我放风筝。”
“这些孤都能为你做。”
“当真?”
她桃花眼里燃起期许,明媚似有星辰闪烁,可怕他只是逗她开心,顷刻美目一片黯然。
此番模样惹人怜惜,陆扶疾起身上前,抬起宽袖就想揽她入怀。
景辛如受惊的小鹿:“你做什么,你不是答应过要尊重我。”
陆扶疾停住脚步,竟才觉得自己方才失控。他收回手,展开一把玉骨折扇道:“孤只是让人去取琴。”他交代门口的挽绿去找琴。
挽绿看了景辛一眼,恳切道:“君上,景妃美人蛇蝎,别信她在您跟前乖巧娇弱,她实则极有城府……”
“孤说了不要叫景妃,她如今是你的主子。”陆扶疾冷眼吩咐挽绿,“去取琴吧。”
挽绿竟十分倔强,还想再劝陆扶疾。
景辛忽然便红了眼眶:“她是不是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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