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解释呢?他已是鬼身,万万不能再死一次,再死,那便什么都没了。所以她并没有别的选择啊。
她起身挠了挠头:“我就是把身前冲我来的爆炸力量都给吸走了。谁知道雪崩那么厉害,一下就把我埋到了底下,幸好陛下事先喂我吃了gui息丸。我没受伤。陛下,我有分寸的。”
他盯着她,半晌,轻轻吐出一个字:“嗯。”
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气氛一时凝滞得有些可怕。
梅雪衣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陛下,方才我发现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他依旧盯着她,黑眸幽暗得就像看不见底的深潭。
她自顾自说道:“这两具古尸是傀儡!”
卫今朝没什么反应。
梅雪衣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陛下?”
“你说。”他哑声开口。
梅雪衣:“……这两具古尸只是傀儡!陛下想想,这样的东西只是傀儡,那它们的主人该有多么恐怖!”
他皱了下眉,后知后觉地问道:“王后,你没死?”
梅雪衣:“……”
她的眸光心虚地闪了闪。
“咳!”她嗔道,“陛下,你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
他敛眸,默了默,抬起一双带笑的眼睛:“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守界人把自己的rou-身炼成了傀儡?”她皱眉思索,“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炼化巨阵,便知阵中发生过的一切事情。”卫今朝道,“王后无需费神,届时一看便知。”
梅雪衣愕然看着他:“炼化?上古战场?”
她又一次意识到,自己上辈子真是活得太糙了。像这种事情,别说去做了,就连想都想象不出来。她就只知道埋头练功练功练功,然后打架打架打架,像个野蛮武夫。
卫今朝神秘地笑了笑。他看起来有些疲倦,看着她,倏然便痴了。
梅雪衣身体一颤,不动声色地把左手藏到了身后。
一溜鲜血顺着手臂滚到指尖,悄然没入雪堆中。
她用脚后跟踢起一小蓬积雪,掩埋掉那一抹殷红。
那般威能的自爆,她一个rou-体-凡-胎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住。她倒也没说谎,她确实没死,只是在那股力量撕裂身体的时候,用前世的经验逼着自己入了魔。
兜兜转转,她又一次变成了血衣天魔。
不运功,身体便不会崩坏得那么厉害。他身上带着重伤,此刻正是魂魄不稳之时,她不敢刺激到他。
反正两个人要隔着玉衣才能触碰对方,一时半会儿他也发现不了。
“陛下,”她问,“我们是不是先去把那个准备对付南昭的修士截了?”
卫今朝动了动手指:“不必。方才打斗时,恰好那几个人路过,已化成了飞灰。”
梅雪衣:“……”
他看了她一会儿,缓声道:“王后,我们回家。”
梅雪衣重重点了点头:“回家!”
虽然有龙,但梅雪衣还是选择了驾驶飞舟。
她很心虚,就怕忽然来临的沉默让卫今朝看出端倪,倒不如装出一副专注驾驶的模样。
心事重重的梅雪衣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卫国。
这一回她把飞舟停得十分端正,回头一看,卫今朝仍然默默飘在身后守护着她。
“陛下……”她欲言又止。
他微微颔首:“我要在摘星台闭关几日,那里Yin气重,方便恢复。王后只要不离王城,我便看护得到。”
梅雪衣心疼地看着他惨白的容颜:“陛下安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嗯。”他道,“记得令管怵再制一件玉衣。”
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俊美脸庞,梅雪衣的心脏不禁漏跳了两拍。
“嗯……”
将卫今朝送入摘星台之后,梅雪衣不动声色地试了试自己的身体。
如他往日那般剧烈的话,碰触之处肯定是要分解的。
她只能不断地强行将身体凝聚起来……想想还真有点刺激啊!
女之耽兮
目送卫今朝的身影消失在摘星台下时, 梅雪衣倒也没有太多不舍。她知道他需要时间疗伤恢复,清静又Yin森的摘星倒塔最适合不过。
她顺着甬道缓缓往回走。
等到转过第一面宫墙,忽然便开始浑身不自在。
习惯最是磨人。下意识一回眸, 一扬笑脸,却发现身边空空荡荡,微愕又恍然之后, 心头难免浮起些许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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