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叶生的共情能力其实挺差的。
小的时候父亲在母亲的家庭势力下被压得喘不过气,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那张俊朗的脸不知道多少次挂了五彩斑斓的彩色回来。
在外人面前不动声色,回到家疼得呲牙咧嘴地骂街,那时候莫叶生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不带一点表情地路过还心里暗骂活该。
声色场所,来钱快、守钱难。
可当他看到季初夏胳膊上那道泛着血丝、有些肿起的青色的时候,居然感同身受地刺痛了一下。
原来他甩开她之后的那一声小小的闷哼,不是错觉。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只觉得季初夏好像比李女士那一房间的香水瓶子还脆,连拉开玻璃门都要带着一些小心翼翼的味道。
莫叶生欺身逼近,把白色的t恤给哭累了的女孩随手套上,掩盖住那夺人心魄的春光。
季初夏意识到不知道从哪里掏出药箱的莫叶生要做什么,条件反射地想抽回手。
手腕被抓紧了一下,又很快松开。季初夏趁着他分神的时刻像条鱼似的,灵巧地不像话地原地翻滚了一圈。
“不疼,不要。”
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过后的撒娇。
对于喝多了的人来说,距离够远了。
可对于莫叶生来说,她不过是从左手边转到了右手边。
他没理,慢条斯理地拆开手里的消毒棉签和创可贴,长腿一跨。
不过逃了几秒的季初夏就被他两只手向上一拢,以一个极其别扭的状态给牵制得一动不能动。
莫叶生右手抓着她两只手腕,双腿叉开半跪在她身体两侧。
这间套房有闲置衣服,但是绝对不可能有女人的内裤给她穿。
t恤虽然长,可在聚拢两团的压力下被猛地提到了腹部,胯部的炽热紧紧贴着她一丝不挂的下体。
季初夏颤了一下,往后缩了缩又大着胆子往前蹭,少年就那么不动如山地跨坐在她身上。
她更加肯定自己是在做梦了,莫叶生哪有那么好说话?想着她就抬起眼来看他。
莫叶生面上清心寡欲地在给她胳膊消毒,那里哪怕她整个人都麻了,还是能感受到宛如活了般跳动的rou棒。
季初夏心猿意马地转过头,盯着他的侧脸。
以往总是懒懒散散,地上哪怕有块金子掉了都懒得看一眼的莫叶生,难得少有的认真模样。
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也会在深夜偷偷地给从小到大抱着睡的娃娃缝好不小心掉出的棉花。
胳膊传来一丝微小的刺痛,胡思乱想的季初夏嘶了一声,引起正在单手贴创可贴的莫叶生的注意。
他也转过头,鼻尖对上她的。
没人注意到他的手什么时候松开了她的,也没人注意到季初夏为什么就那么定定地仿佛被点了xue一般一动不动地和他对视。
据说和一个人对视十秒没有移开,会产生喜欢的错觉。
季初夏哪怕喝醉了也清澈而明亮的眼睛,就那么光明正大地盯着莫叶生,好像一个布娃娃般徒留好看,一丝情绪也没有。
却莫名有着勾魂摄魄的光芒,让人挪不开眼。
莫叶生动了动嘴,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她突然抬起的膝盖给吓得头皮发麻。
还好他反应快,不然他的小兄弟绝对会被季初夏这力道极大的一脚给直接踹废。
“季初夏!你要让老子断子绝孙是吧!”
莫叶生自从过了小学的中二年纪后,就再也没有用过“老子”这种字眼,可遇见季初夏之后全他妈乱套了。
a大最难搞的高岭之花这个称号,怕是早已只剩前五个字了。
其实他的语气不算重,只是一个男人的下意识反应。
可在季初夏眼里却有些小题大做,毕竟在梦里,莫叶生总是温柔地不像话,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连喘息都像调了闹钟似的,指哪打哪。
她有些委屈,眼巴巴地盯着那儿看。
“你本来就不准备生…”
那倒也是。
早已结扎了的莫叶生噎了一下,一时间竟无法反驳,冷着脸翻身,一阵悉悉索索后把她重新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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