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乐怡一夜好梦,梦里哥哥突破时间的壁垒来到这个时代,牵着她的手把她接回了家,就像小时候每天从幼儿园接她回家一样。
即便明白这只是个梦,也不影响她的好心情,蒋乐怡带着一脸笑意,将醒未醒地动了动眼帘。
入目是一片凌乱的衣襟与其下若隐若现的胸肌线条,胸膛的主人身上穿着与她同款的中衣,而她的手还揪在对方的衣襟上。
蒋乐怡一下子清醒,一下子放开了那双代表着罪恶的小手。
视线上抬,是男人修长的脖颈,坚毅的下巴,还有凸起的性感喉结。
两人长发交缠。
诸葛去煊似乎还没醒。
蒋乐怡小心翼翼地吞了吞口水,试图轻手轻脚地从诸葛去煊的怀里退出来,哪想到出师未捷,刚起身就压到了他的头发,男人男人皱眉痛哼,幽幽地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
“嗨……早?”蒋乐怡扬起一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小幅度地挥手打了声招呼。
“早。”诸葛去煊拢着蒋乐怡的头发,手臂发力扶她起身,嗓音沙哑地问她,“你怎么睡我这边来了?”
“啊哈哈……可能有点冷吧,我今晚再加床被子……”蒋乐怡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但她还记得诸葛去煊曾经说过的话,不想被他误会,利索地抱起被子退回到床角。
她一脸纯善,点点头加重语气强调道:“昨晚只是意外,真的不是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你别误会。”
“……”
诸葛去煊端着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简单地“嗯”了一声。
他随手束起头发,起身下床,一边走,一边长指微动脱去中衣,逆着晨光的身影挺拔,肩膀宽阔,白色绷带一圈圈地包裹着劲瘦的细腰,更是增添了几分野性的力量感。
蒋乐怡的眼睛忍不住睁大。
上次见到他的身体还是在山洞里的时候,夜色漆黑,他满身血污,她愁绪万千,也无暇关注他的身材。
她知道他身材不错,但没想到有这么好。
她看着诸葛去煊去柜子里取了两个药瓶子和一卷绷带,随手摆在外间的圆桌上,然后开始低头拆起自己身上的绷带。
屋外天光大亮,古代的纸窗透光性不如现代,屋子里光线朦胧,投射在诸葛去煊的身上,随着他拆解绷带的动作,光影起起伏伏,张力满满。
蒋乐怡心口跳动了一下,根本挪不开目光。
“你要自己换药?”她问。
“嗯,”诸葛去煊语调平静,“护六有别的任务,我派他出去了。”
似乎哪个动作牵扯到伤口了,他轻轻地“嘶”了一声。
他的伤很重吧……那时血流得差点要死掉了都。
蒋乐怡迟疑地下床,走近几步,询问道:“需要我帮忙么?”
会这么问一句的原因主要还是担心贸然上手会让诸葛去煊误会她馋他身子。
虽然吧的确有点……
咳。
男人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身往边上让开半步,低头感激地冲他笑了笑:“有劳了。”
正面的景象给人的冲击更大了。
男人把胸肌练这么大是不是有点太犯规了?
蒋乐怡的小脸有些发烫,眼神飘忽着躲了一下,脚下像是生了根般动不了了。
“你怎么了?”
诸葛去煊将桌上的东西往蒋乐怡的方向推了一把,歪了歪脑袋,俊脸浮现一抹关心的神色。
好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蒋乐怡心头一紧,莫名有些心虚,叁两步走到诸葛去煊面前,“没事,呵呵……”
她接过诸葛去煊手中拆了一半的绷带继续拆,环着他的腰将绷带一圈一圈的收起。
两人站得很近,距离蒋乐怡脸颊半寸就是诸葛去煊的胸膛,动作间难免会有些肢体接触,蒋乐怡鼻尖微微渗出薄汗,感觉全身上下都要被他身上那股混合着药味的微苦茶香浸润了。
绷带拆完,内里狰狞的伤口暴露,蒋乐怡被美色迷惑的脑袋才清明了些,心有戚戚地问道:“疼么?”
“还好。”
诸葛去煊抿唇,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蒋乐怡扁扁嘴,拿起一瓶药粉,拔掉栓子,弯腰低头凑近诸葛去煊的腰腹,呼吸轻轻地喷洒在伤口附近,她专注地左右调整动作,都找不到最合适的撒药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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