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的那是院长的住房便是了。
礼部尚书战战兢兢的打探口风,殿下怎么来了?
等人考试。周承弋实话实说,看他一脸不信的样子,沉默了片刻,再开口压低语气带着几分神秘的道,父皇对新科举很是关注。
礼部尚书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竟然是松了口气,陛下和殿下尽管放心,必然不会出现任何纰漏。
周承弋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好好干。
礼部尚书怎么听这句话都像带着什么特殊的意味,顿时就支棱了起来,那是拍着胸脯保证,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梦见自己事情办得好深受圣上看重,升官发财,人生圆满。
他这一品的官再往上升,那便是封侯拜相!这是多少人一辈子都摸不到的阶级。
礼部尚书被自己的美梦喜到,对手底下的监考官那真是严格要求。
于是主题内容后请房观彦赐名。
房观彦倒真不愧是满腹经纶,引经据典的有,含有深意的有,结果周承弋都将其跳了过去,选了最直白的《易宸昼的未来日记》八个字。
与此同时,周承弋也对这篇文有了新的想法,那便是第一人称日记流,最出名的应当便是民国文坛巨擘鲁迅先生的《狂人日记》了。
当然,周承弋自认无论是文笔还是内涵,必然都是无法达到其高度的,他所写这篇文的初衷便没那么高大上,且周承弋对原主所饱含的祝愿,这篇文基调定的是轻松。
不过文风他倒是模仿了鲁迅先生。
周承弋在斟酌字句上下了苦功夫,各种用语也比前面所写的还要更白话文一些,更加贴近现代文,而且他开始使用简体。
说到这个简体,皇帝趁着扫盲发布了《永乐辞典》,在立后之后又公布了新简体,这可是叫那些学阀们疯了好一阵子,表奏者无数,朝臣们大多反对者。
皇帝也不慌,先是拿沧州战事压;后来又以新年传唤各国传教士、附属国压下,西域以雪灾为由拒岁贡之事也是闹了一阵子;其后又迎来了进京赶考的学子联名上书抵制女子参加科举一事。
当真是天时地利人和,这些事情之后便是科举、录新官、一年一度由吏部举行的官员考核可以说没有几个月是消停不下来的。这简体字一事被押后这么久,哪里还有先前的热度。
而且学阀们嘴上说着反对,背地里谁不是叫府中的文士研究,找到新的垄断之法。
周承弋在太学的这两天,新文总共就写了个三千字的开头,交代了易宸昼两世的身份背景,以及穿越后面临的一个最大的问题:身无分文。
周承弋更多的时间是给手腕敷药,以及去外面晃悠。
他发现围蹲在太学外面的已经不止是赵家楼的记者了,尤其是最后一堂考试之时,那真是热热闹闹的很,马车更是直接卡死了道儿,沈太师一家和宋绪文老先生都来了,还有不少闺阁女子和女学生。
有看到了商机的商贩在外头支了摊子架了火炉卖茶水,顿时人满为患,赚了个盆满钵满,大多数自然不是冲着茶来的,而是被外头的春寒冻的受不了了。
今年科举当真成了长安的头等大事。
其实往年科举虽然热度也大,却是远不如今年的,从年前坊间便都是在讨论这件事的,也有上头提过一句的联名上书之事的缘故。
有进京赶考的学子和京中的酸腐们一拍即合,觉得朝中这道政令简直是贻笑大方,还有过诸如联名上书抵制的,还说要搞什么游行的。
皇帝未尝不知道下达这道政令会引起什么样的连锁反应,而他之所以推行,有两点原因:
他确实如同周承弋所想的,从他的各个笔名的作品里看到了另一种可能,而实现这个可能靠目前的朝廷是不行的,破而后立,有周承弋的《女尊之国》和《琉璃玉骨》掀屋顶,他便可以借此开窗户,这是其一。
而其二,皇帝是在认真考虑周承弋当初提议的让绿妩上位的可能性,虽然当时对绿妩还处于半怀疑阶段,并没有就此确定下来,出于他本身的性格,已经开始在为这个可能的选择铺路。
他既然敢下达这样的政令,自然就已经做好了应对问题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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