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漓轻轻扯了一下月灼的衣袖,俯身于她耳畔轻声说了些什么,这才让她闭上了嘴巴。
不管怎么说,人没事就好,外头天色也快亮了,我去准备些早点,大家多少吃上一些,身子也会舒服点。渐漓说着,转身出了房门。
月灼冲亦秋做了个鬼脸,也连忙转身追了上去。
亦秋耸了耸肩,低眉望向了江羽遥怀中轻靠着的朝云。
此刻的朝云,眉心紧紧蹙着,面色较之前几日更差了几分,虽已昏迷,呼吸却并不平缓,显然哪怕失去了意识,身体的疼痛也依旧折磨着她。
亦秋不禁问道:她伤得严重吗?
熏池摇了摇头,叹道:木神本就有着不轻的内伤,如今为护江羽遥周全,更是强行撑开了这场噩梦的接应阵法,多少受了一些梦境的反噬,此刻已是伤上加伤。
江羽遥不由得低垂了眼睫,指尖下意识为朝云理了理衣襟。
幽砚淡淡说道:天界的仙神,不至于那么身娇体弱,修养一段时日便可。
这话虽然不怎么好听,但也十分在理。
别说是如今恢复了神力的朝云,就是神力未曾完全觉醒的小猪蹄子,不也是一路都在负伤,每次都吊着半口气,硬撑着活了下来?
亦秋轻轻拍抚了一下江羽遥的肩背,抬眼只见幽砚瞪了自己一眼,一时瘪了瘪嘴,将手乖巧地缩了回来。
她想了想,抬眼问道:江羽遥,你在小猪蹄子的梦里看见了什么?
这样的问题,不禁让江羽遥拧起了眉心。
数秒沉默后,江羽遥抿了抿唇,轻声说道:我看见了他的九生九世
这个大家都知道。亦秋说着,忍不住追问道,除此之外呢?
九世历劫,皆为翳鸟所阻江羽遥说着,咬了咬牙,皱眉道,若非翳鸟不择手段害他,他早应回到天界
果然如此。亦秋闻言,不禁望向靠站于床边的幽砚。
并不意外。幽砚答得一脸漠然。
熏池听了,不禁皱眉:这翳鸟到底想做什么?按理说,蛇山被焚,她于碧海待了三百多年,金乌与扶桑再怎么说都曾收留过她,怎会生出这般仇怨?
我之前就说过的呀,因爱生恨,你们都不信我。亦秋说着,瘪了瘪嘴。
没多会儿,她便发现江羽遥和熏池都将目光望向了自己。
别这样看着我,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亦秋说着,伸手托住了下巴。
你确曾说过,翳鸟她一心爱慕爱慕着江羽遥说着,不由得低眉看了一眼怀中躺靠的朝云。
犹豫片刻后,皱眉继续道,爱慕着木神句芒,可木神一心护着金乌扶桑,所以她因爱生恨?
熏池一时有些难以接受:这未免也太可笑了。
有何可笑?
她难道就不知,天界有天界的规矩,仙神是不能与妖魔相恋的。
熏池说着,止不住摇了摇头,就算她能杀了金乌与扶桑,能杀了木神在意的所有人,木神就能与她在一起吗?
她当然知道!亦秋说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可知道有什么用呢?
是这样的。亦秋点头道,朝云不是失踪了吗?她失踪的这段日子,便是被那翳鸟抓回蛇山囚住了。
什么?熏池惊道,私囚天神,是天界重罪,她她怎么敢?
她就是敢,非但敢,还封印了朝云原有的记忆,编了一段假的故事去骗朝云!
亦秋说着,摇头叹了一声,她们之间「妻妻相称」,日子过得可舒坦了呢。
江羽遥眼底不由生出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幽砚补充道:我们救出朝云的那一夜,翳鸟生了心魔,如今怕是已经彻底堕入魔道。
江羽遥:那朝云她为何来此以后,对此只字未提?
亦秋刚想说点什么,便听幽砚说道:这你得问她了。
江羽遥沉默片刻,哑着嗓子,沉声说道:朝云一直在暗中保护着我们。
幽砚:确实
江羽遥:仙麓山下,那个被藤蔓封住的洞xue,可是她神力所为?
幽砚:是
那一刻,亦秋也不知为何,生怕江羽遥对此起了误会,连忙开口解释了一句:那是她在赶走翳鸟后,为了防止再有妖邪进入,这才不得不设下的封锁
亦秋,你和幽姑娘早就什么都知道了,对吧?江羽遥抬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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