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边还在想着,大公主却又想起了什么:有一事要劳烦驸马跑一趟, 本宫的腿该好了,所以你要去请一个能接骨的神医来。
齐予疑惑地问:公主的腿不是好好的吗?再说了我也不知道去哪找神医。
这个反派又在想什么,话里话外怎么都奇奇怪怪的,而且请大夫的事派谁去不行。
似是看出了齐予眼底的疑惑, 大公主笑了笑:神医已经找好了,驸马只需跑一趟就可,只有这样, 别人才能感动于本宫与驸马之间可歌可泣的感情啊。
齐予眼皮一跳,听得膝盖发软,什么可歌可泣,她有些不解地道:我不明白, 为什么公主非要营造一种我们情深意切的假象来?
这有什么深意吗?还是单纯的喜欢做戏?身为一个二号反派,能不能去干点正事啊。
大公主深深地看着她, 沉默了一会才道:知道什么叫无欲则刚吗?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往往都是没有什么弱点的, 敌人也就更加谨慎,更喜欢躲在暗处,也更难对付。
所以本宫需要一个软肋,一个能让敌人以为抓到我弱点的软肋, 如此他们才会大意,也更容易露出马脚来,甚至在重要的时候,无所顾忌地把厮杀摆到明面上来。
话音刚落,马车的车轮好像磕到了什么,她们两个人的身子都朝着右边倾斜了一些。
齐予倚着车壁,伸手想扶住大公主歪过来的身子,手刚动了一下,她想起方才听到的话,便顺势把人搂住了。
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大公主表情错愕的脸,心气不顺道:所以,公主一开始就把我当成了诱饵 。
太气人了,亏她偶尔还因为自己被维护感动一下,就像今天,听到寒水高喊着大公主来行回门礼,看着一件件礼物抬进国师府时,多多少少都是有一点触动的,哪怕是做戏呢。
结果,她还是高估了这个反派的良心,竟然比做戏还过分,直接把她当成迷惑敌人的诱饵了,这是人做得事吗?
大公主先是因为齐予大胆的行为愣了一下,耳边听到带着恼怒之意的质问,她没有起身躲开,反而翻了下身子,借力把齐予压倒在马车上,两人一上一下对视着。
现在换她居高临下了。
大公主眉梢轻扬,低声道:本宫一开始就决定选一个各取所需的驸马,那个人是谁并不重要,不过你也不必害怕,本宫既然把你当鱼饵,在大鱼上钩前,自会保证鱼饵的安全。
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大公主,齐予更气了,她深吸一口气,呸,都是这个女人身上的熏香味。
齐予抬手想翻过身去,就被大公主眼明手快地抓住了手腕,两个手腕都被禁锢住,挣扎了一会也没反压回去,她脸一黑,一字一句道:若是等大鱼上钩了,我这鱼饵是不是就被鱼给吞了。
大公主随口道:这就要看本宫的心情了。
你麻烦公主起开,鱼饵有自觉,不想跟尊贵的大公主在这马车上翻云覆雨。齐予心里复杂不已,本来身为大反派本身,她以为自己和这个二号反派至少是合作关系,在这等级森严的古代,勉强还是有人权的。
没想到真相来得这么惨烈,她就是个鱼饵,跟蚯蚓一个地位,去他的人权,去他的合作关系。
大公主耳根一热,这登徒子在胡言乱语什么,她下意识地松手,随后又紧紧压住:你是本宫的驸马,有何不可。
她心里算了一下时间,应该很快就到公主府了,再坚持一会就直接下马车了。鉴于这个人之前大胆搂住她的行为,还是不松手为好,万一自己被反压回去,有失公主之尊。
齐予气极,仗着会武功了不起啊,她看着神色坦然的大公主,马车微微颠簸,两个人的身体不可避免的o ca接触着。
心里不由得思索着,当反派不要脸的时候该怎么办,身为一个现代人,呵呵,答案再简单不过了,当然是比她更不要脸啊。
齐予眼睛一亮,抬脚一勾,趁大公主分神,用力抽出了手。
变故来得太快,大公主猝不及防地大意了一瞬间,随后就暗道这个人的不自量力,她伸手又去抓齐予的手腕,却因对方接下来的动作愣住了。
原来,齐予完全放弃了反压回去,而是转为搂住大公主的脖子,她双手紧握合十,使劲往下一拉,两个人的鼻尖相抵:大公主若是想要,身为你的驸马,我没什么不可以。
下一秒,她只见大公主眼中闪过一丝羞恼,随后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马车也在这时停了下来,大公主看着被自己一个手刀打昏的人,眸光闪了闪,猛地坐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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