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欧阳月回到摄政王府后,专心的打坐练功,顏雪和嘟嘟则去准备膳食去了。这时一股冷风掠过欧阳月几许的青丝,她立刻睁开眼。
一掌袭来,她侧头闪过,紧接着一个擒爪狠扣住来人的手腕,不过那人也非省油的灯,一个转身便破解开来。
「王妃好吓人啊。」尉迟空嘿嘿笑着。
「夜闯女子闺房,好一个不知死活的变态。」欧阳月理了理衣裳,自顾自的坐下,拿起一本书看。
「我可是带来了有用的消息喔。」尉迟空坐在她对面笑着说,见欧阳月没理他,也不气馁:「好像跟那什么姓莫的有关。」
欧阳月挑眉,放下手里的书本:「他又做了什么?」
「你猜啊。」尉迟空呵呵笑着。
「滚。」欧阳月冷道,起身走到另一边的贵妃椅坐下。
「真不可爱。」尉迟空无奈,巴巴的迎上去:「莫府被人纵了把大火,烧乾净了,下人二十七个生还,莫三公子当时不在府里,莫二公子失踪,至于莫大公子、莫老爷子和莫老妇人等嘛……」说着,他露出邪邪的眼神。
「没想到连亲爹娘都不放过。」欧阳月冷冷的看着窗子。
「好奇他为何纵火?」尉迟空问。
「难道……有什么秘密?或者要抽身?」欧阳月皱眉,实在不解,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莫宇惜好像发现了什么。」尉迟空替欧阳月揉捏小腿说道。
「不,除此之外他应该觉得莫府或者莫三公子这个身分已经没用了。」欧阳月思索着。
「不错,不过呢……你可知道他的另一个身分?」尉迟空瞇起眼道。
「你这人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不过是个药圣。」欧阳月撇嘴。
「没办法,莫名其妙的就知道了。」尉迟空耸肩。
「所以呢?他又是个什么东西?」欧阳月闭目养神问。
「白山庄的庄主。」
白山庄?好像是那个在十年前浮现红尘的神秘势力,白山庄人各个皆为练武奇才,那里不给进也不给出,除非通过庄主的测验,不过那也只是准许白山庄人出去试炼,外人,连隻苍蝇都别想进去。
「啪!」
欧阳月回过神时,发现了某男正欲将脸凑近,于是毫不犹豫的甩出一个强而有力、清脆响亮的巴掌。
「好兇悍的猫。」尉迟空顶着带有鲜红分明的巴掌印笑着。
「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欧阳月翻白眼。
「算了,我还真是自讨没趣。」尉迟空瞇眼笑道:「有空回山谷看看吧。」
说完,他一个飘移,消失在原地。
山谷?是她以前待的那个山谷?他怎么知道?
欧阳月拋开思绪,吹熄蜡烛就寝,让顏雪不必准备膳食了。
?????
与此同时,皇甫墨一脸笑意的看着眼前的周荤。
「主子……」周荤一脸弃妇的样子,好生无奈。
「就当是浅入摄政王府做探子啊。」皇甫墨把玩着手里的花瓣道。
「主子,你真要和周啸轩作对?」周荤挑眉。
「谁知道呢?不过……那个欧阳月真是有趣的紧啊。」皇甫墨勾唇浅笑,脑海里浮现出那时而狂傲、时而撒娇的小女人的身姿。
「你做什么属下不会插手,只希望不要涉险。」周荤说道。
「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快死的。」皇甫墨轻拍周荤的肩膀说。
「那尉迟空至今还未有下落,这样主子的病该如何是好?」周荤叹气。
「无妨,死不了,不还有你在吗?我很放心。」皇甫墨闭眼轻笑,抓紧周荤的手:「兄弟,不离不弃。」
周荤沉默不语,转身离去。是啊,兄弟,但你却不愿意分享痛苦,总是一个人承担所有,我是什么?有着过命之交的兄弟?还是一个只接受你保护的兄弟?
皇甫墨望着周荤离开的方向,无奈笑着。
「咳、咳咳!咳咳咳!」
他捂嘴剧烈的咳嗽着,片刻后,移开的手掌佈满了血跡。
「空,还不原谅我吗?」
那之后过了几年了?毒素一日日的侵入骨子里,就像在逼迫我偿还过去的罪孽……你究竟在哪里?为什么要逃避?连一个道歉的机会也不给我,让我痛苦死去,连她的身体也不留给我。
「那一剑……对她来说不是憎恨,而是救赎……」
他无力的靠在窗边,任由月光倾洒在他俊逸的脸上,带点虚弱唯美的苍白。
他迷恋的看着夜色中的明月,启唇沉声唱着:
「宛若凋零之花的女人啊,微笑将永远埋葬在那抹红,重复着冤无的安魂曲。沉睡吧,坠落红尘的过客,沉睡在地狱之歌的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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