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午一住进薄寒川的私人庄园,就很不留情面的拒绝了他的同房邀请。
薄寒川那时也很天真的想从根本上攻略她,人和心都要得到,所以藏起了自己的偏执狂躁,遵从她的意愿,打算一步一步慢慢来。
又不想委屈她,什么都要给她最好的,便从一直住着的主卧里搬了出去,将房间腾给了她。
虽说人是出来了,东西可没怎么动。照样放那里,营造出一种他和她密不可分的假象。反正自己马上就会重回故地的,最开始的薄寒川,很有自信。
但时溪午丝毫不给他面子。
没过多久,整个斯塔庄园就被她搅得天翻地覆,能砸的砸,能摔的摔。价值七位数的定制西装,说撕就撕。连薄寒川给她买的每季度最新款的蓝血品牌小裙子也不放过。
时溪午纯粹就是为了泄愤,抓到什么,就毁了什么。
记得上一世后来甚至严重到基本上一个月屋里软装要大换血一次,半年硬装要全部检修一次。
更别说人了。
自踏入斯塔庄园后,她的脾气就变得很不好,冲动易怒,和原来金枝玉叶的时家大小姐完全不一样。
要不是斯塔庄园是远近闻名的风水宝地,大家都会猜测时溪午是不是和这里犯冲。
总之,凡是时溪午经过之处皆是鸡飞狗跳,就没个几天安宁日子。
她又极度抗拒他,所以这四个多月以来,庄园的主人只能一直憋屈的住在次卧。
但她上一世还是因为个别原因进来过几次的,所以也不至于完全一抹黑。
想到这里,原本休息得极好的脑袋又开始犯疼了。
她愧对薄寒川,也愧对所有直接或间接受到她伤害的人们。
虽然把生活搅得乌烟瘴气完全不是出自她本意。但这糟糕的结果,肇事者就是她本人。
她无从辩解,也推脱不掉责任。
时溪午扶着额,此时此刻,很想对薄寒川说声对不起。
但有些事情终归还是不一样了。
她明明记得,上一世,薄寒川没有走人,而是自醒来后就坐在床前,沉默的看着她的睡颜。
他想了很多安抚她的话语,又在她看向自己的一瞬间,闭上了嘴。
害怕、恐惧还有屈辱。
他从她的双眸间,看透了她对自己的情感。
然后就那么站着,任由哭喊痛骂的时溪午往他身上摔砸东西,也一声不吭的承受着。
她记得自己摔碎了玻璃瓶,溅起的碎片划伤他的上眼睑,差一点点就要扎到眼球里。
她都被吓得愣住,薄寒川却一言不发,哪怕血滴下来模糊了视线,他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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