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发凉,掌心却暖热,肌肤相触的那一刻,指尖似乎轻轻的跳了一下。
纪绣年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周琅动作一顿:很疼吗?
刚刚电话里医生说的,她反复问了好几遍她听清楚了,也记下来了。
怎么会这样医生没说会这么疼的。
纪绣年额间滚了一颗汗珠:没事。你继续吧。
周琅皱着眉头不说话,动作却放的更轻,堪称小心翼翼。
可纪绣年额间汗越来越多,她越发心焦。
到最后,真的只是拿指尖轻轻推开药油,多一分力气都没有。
因为太轻了,甚至有点痒那阵疼劲过去了,纪绣年感觉自己的触感恢复了。她背上像在下小雨,一点又一点天街小雨润如酥的那种酥。
好、好了。
她的呼吸也有点乱了。
周琅注意到她眉梢展开,也没再冒汗,缓了口气:没好。我问了你的医生,他说擦完了最好轻轻揉按一下。要是痛的话你就
纪绣年没说话。
从她心情复杂答应的那一刻起,她就失去了主动权。
此刻她是盘中鱼rou,只能任她宰割。
周琅的动作其实是很生涩的,但是没有力气,非常的轻。
可是这双手毕竟牵过她手,抚摸过她唇瓣,也曾反复进出,单单落下来,就足以平添绮想,也足以唤醒一切渴望。
纪绣年咬住嘴唇。
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浅棕色的药油在雪白的背脊上铺开,很像刷了一层糖霜。
周琅的目光也被黏住。
九月的空气原本余着夏天的热度,此刻裹成了琥珀色蜜糖,显得暧昧而模糊。
直到纪绣年声线隐忍克制的开口:周琅。你出去吧。
周琅不说话,动作停了。
你出去吧,纪绣年将脸颊埋到雪白枕头里,发红的耳尖小心的拢在发丝里,你出去吧好不好?
像极了以前她们恋爱的时候,她被她惹的急了,总红着脸请求她,好不好。
这种时候,周琅从来拒绝不了她。
周琅收回目光。
她站起来,沉默的走了出去。
刚从宁大出来,周琅等红灯时接到家里电话:爸,怎么了?
你弟,这个小兔崽子,在学校里又闯祸了!我今天跟老李他们爬山露营,在山顶上接到你妈电话。班主任打电话到家里了,你妈在家气哭了。
知道了。我先去学校,我妈那里您再打个电话,叫她别哭哭啼啼的,哭多了伤身。
臭小子大名周响,今年刚高一,平日里吊儿郎当惯了,逗猫惹狗的,在学校里也不安分,三天两头挨老师训。
晚高峰时间严重堵车,周琅今天心情起伏很大,懒洋洋的,也不着急,慢慢开到明川一中门口。
她等在校门外,正好逮住天天惹事的弟弟,一把扯住他衣领:往哪跑呢?
周响一见她就笑:我滴亲姐,我的祖宗,是什么风把您吹到这里来了啊?
周琅冷笑一声:好好说话。
周响依旧笑嘻嘻的:您有什么指示尽管说,我听着呢。
周琅板着脸:周响!
到!
少年一下站直了:姐,你要训我也等回家再训吧。我同学还在那边呢!给我留点面子吧,ball ball you!
周琅好整以暇的卷着衬衫袖口:你哪个同学啊?是电玩城通宵打游戏的哪个,还是ktv喝酒打架的那个?
不是不是,你等我会儿周响回头正好看见纪安扬出来,一把扯住他,纪安扬,帮我,在我姐面前说我几句好话!
被扯住的少年一把拍开他的手,有些嫌弃的皱眉:松手。
周响拉着他不放,没几步就走到周琅面前:姐,我同桌,学委,他叫纪安扬。
纪安扬被点到名,有些无奈的露出礼貌的笑:姐姐好,我是纪安扬。
区别于周响那种活泼外向的少年气,他更持重内敛,戴着一副银框眼镜,眼皮很薄,眼神很亮,非常斯文俊秀。
周琅愣了一下。
姓纪啊真巧。
周琅很快回过神:你好,我是周响的姐姐。周响最近表现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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