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文字也能吵闹的话,那这满屏的消息就是个大写的吵。
纪绣年萌生了拉黑她的冲动。
可下一秒,新的信息弹出来:你的鞋子什么时候还你?
纪绣年:不着急。
周琅:那下周吧,那你忙吧,不打扰你了。
打扰了一下午的人,现在忽然说不打扰你了。
纪绣年回了个ok的表情。
终于清静下来,已经十点了,她简单洗漱一下,坐在床头看一本小说。
临近睡觉的时候,一个电话拨了过来。
纪绣年戴上耳机:喂,什么事?
那边的声音压低了,瓮瓮的:好奇怪,我突然开始腿疼。
大概是夜晚太寂静,这声音听起来像撒娇。
没有称呼,没有开场语。
以前她们就是这么说话的。
纪绣年不自觉的语气柔和:因为你淋雨了。
啊周琅的声音压的更低了,原来是这样。
都跟你说过的,你怎么还是这样,一直冒冒失失不长记性,总是穿shi袜纪绣年说着说着停了下来,忽然意识到了自己恍惚间说错了话。
雨夜,电话,耳机里滋滋的电流声。
以前无数个夜晚,她们都躲在被窝里给彼此打电话。
耳边是彼此沉默的呼吸声,渐渐交织在一起。
好了,我要睡了,挂了。
她的声音重归理智平静,像是幻境瞬间粉碎后的干脆利落。
周琅却似完全没察觉,声音依旧是轻快的:那你快睡睡,我也早点睡睡。
纪绣年嗯了声,先把电话挂了。
周琅抱着手机在床上打了个滚。
差点没把自己的伤腿撞到柜子。
她贪心不足地再发最后一条消息:晚安。
很快,纪绣年回复她一个晚安的表情。
没多久,又弹出一条新的消息:你把shi袜子换了。
周琅捂住脸,笑成一团,自言自语:干什么啊
可她笑着笑着,一滴眼泪落入掌心。
作者有话要说:琅:我这腿啊,它说疼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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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琅拆掉石膏时已近十一月底。
她教的那门课还剩下最后三节课, 中间来过一次,后面两节课全部合成一节大课,正好拆完石膏那天上完最后一节课。
她从教学楼出来, 正好碰见方寻,跟她打了个招呼:小方老师,去哪呢?
方寻双手插在口袋里:去找纪老师,有点事情。
周琅随口问了句:她在哪?
方寻裹着白色外套,戴着白色毛呢帽, 像只憨憨的小熊猫, 求生欲异常强烈:您不会又要
又要去找纪老师麻烦, 不让学生上她的课了吧。
周琅笑:你紧张什么?
方寻:我
都好几次了,她能不紧张吗!
我就去看看, 你别瞎紧张。她在舞蹈教室吗?
嗯纪老师在上舞蹈课, 也是这个学期的最后一节课了。
她下个学期还上吗?
好像不了吧, 说是因为腰伤复发, 换了别的老师来上这门课。而且她要管的事情太多,挺累的。就是学生们挺失望的。
周琅笑了下,没说什么。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舞蹈教室外。
离下课还有二十分钟。
晚秋的风萧瑟疏冷。
周琅倚在窗边,她神情倒是暖的。
等下了课,学生还没出来,舞蹈教室的管理员已经站在门口催促:纪老师, 各位同学, 快点出来,我要关灯关设备了。
学生不满地, 地走出来:
什么嘛每次铃声一响,大叔都急着来拉电闸。
就是又不是要他交电费。
我还有个动作想问纪老师呢哎。
管理员朝周琅笑了笑,周琅对他一点头, 心里想着该给他加工资了。
很快,纪绣年也被管理员催着走出来。
咔哒一声,舞蹈教室的门被关上了。
她无奈地摇了下头。
搬来新的教室后,新管理员格外的严格,尤其是她的课,从来不许多上一分钟。她自然也不能跟人家生气,只能彻底放弃拖堂的想法。
纪老师,下课啦,方寻伸手接过她的包,你穿衣服,我帮你拿。
纪绣年说了声谢谢,往舞裙外面套大衣,笑着开玩笑:一个动作还没讲完,只要再说几分钟就好了,现在的管理员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像格外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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