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今天在dayti给我扫了未成年?」
正给男人卸着西装外套,听到这冷不防的笑问,南雪尘勾起唇,「你知道我最讨厌你手下什么吗?」
转过身,姚文炎看着她把外套放在沙发上,又伸手给他解起领带,疑惑问道:「什么?」
「就是我干了什么事,他们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好像我是被你关起来似的。」南雪尘戏謔笑道:「随时还可能会跳起来捅你一刀。」
「难道你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吗?」姚文炎挑眉。
「难道我有什么你不知道的事吗?」拿下他的领带,南雪尘回头利索地收拾起来。
没有回答,姚文炎站在这儿看着她,许久轻轻笑了。
瞧女人从衣橱走回来后,在床柜里取出一根菸又点燃,他盘手靠在落地窗上,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这么听话,让你抽就抽?」
吸了口菸又张唇,眼前一团白雾裊绕,南雪尘淡淡地说:「这种东西就是毒,本来就难戒,随随便便勾引下再碰一碰,就又会上癮了。」
指头夹着菸走到姚文炎的面前,南雪尘挑着眼尾朝他呼了口气,温热的菸草味染着夜色的曖昧,全散在他的眼上。
「你可要负责。」
姚文炎低头看着她,深邃的眸映着窗外的灯红酒绿,却向着她愈发浓墨。
沉默片刻,他伸手揽过南雪尘的腰际,低头吻上她的唇。
短暂的揉捻后,男人饜足地低笑,「嗯,菸的味道真不错。」
瞧他松手转身离开,南雪尘回头看了过去。
这么晚还要出去,看来最近是有重要的事了,又或许??是那件事。
「明天晚上好好打扮下,陪我去一个酒局。」
夹着菸的手一顿,南雪尘神色微僵,「??明白了。」
看着门被男人反手带上,她眸色骤冷,落下手里的烟。
跟在他身边四年了,姚文炎从未让她碰过他手上那些事,南雪尘想,他估计根本就没信过她。
而如今,她第一次参与他的事,就恰好得像命运交织了一样。
真是荒诞。
南雪尘嘲讽一笑,扭头面向落地窗。
a城北区最华贵的一扇窗子,能将所有纸醉金迷尽收眼底的地儿。
静看着外头醺醉的迷离,南雪尘终于耐不着乾咳两声,转身走向茶几,把菸摁熄在了烟灰缸上。
太久没碰的东西,重遇后??是否真会再度上癮?
窗外夜凉如水,冰雾潜伏。
屋内闪烁的炽灯,如寂空中一片不知名的雪花。
?
啐着手中的龙舌兰,南雪尘倚在男人边上,显得娇小得多。
整个包厢陷在了静謐中,对比一墙之隔外躁得光芒四溢的夜场,几人座落的隐蔽式包厢显得煞是冷寂。
来的是南北旧城区之交的夜店,也是姚文炎手下的,而会面的对象的则是a城南区的头儿——谢柏锋。
据南雪尘所知,姚文炎很讨厌这谢柏锋,已经不是四五年的事了。
相比谢柏锋在南区地下的杂乱治理,各样不合理的保护费收取和毒品流通,撇除早些年的军火买卖和几样违法交易,姚文炎近年来在北区的管控几乎可攀比白道,甚至因数度于北区的慈善建设出资受到不少里民讚扬,算是这行里独树一格的清流。
基于如此认知,对于姚文炎为何会主动与长年和他势不两立的谢柏锋进行交易,南雪尘其实有些困惑。
虽然,她也无需知道理由。
「——咔啦。」
南雪尘还静静思索着,一道清脆的开门声却突兀响起,随即而来的便是男人带笑的菸嗓。
「姚当家,还真是好久不见!」
抬眼看去,只见一位中年男子阔步踏入包厢,一袭白色西装穿戴乾净,可周身散出的顽劣不恭仍如此明显。
看着谢柏锋大摇大摆在地对头沙发落座,而后头手下立刻上前开瓶倒酒,姚文炎低笑了声,「谢哥。」
「叫什么哥,多生份呢!」
吐出几口浪荡笑音,谢柏锋举起酒杯,正想仰头将琼ye一饮而尽,目光却骤然停在南雪尘身上,疑惑地挑眉,「??这位是?」
姚文炎没有开口,只是淡淡勾唇,掌心搂上南雪尘的腰际,用行动替代了回答。
瞧此,谢柏锋又豪气一笑,「哈哈哈??姚当家有眼光。」
坐在姚文炎的身边,南雪尘沉默看着酒桌对头的谢柏锋,目光似有若无地一扫他身后人手里提着的黑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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