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沉玉的母亲即将搬迁到临市,并且准备给沉玉办转学的林柚吾眉头皱得可以夹破核桃,急得在屋里乱转,抓了一把头发,她决定先去厨房冰箱喝杯冰果汁冷静一下。
一出门却在客厅碰见沉溯。
这人明显是刚洗过澡,头发都没擦干,穿了一身短袖短裤,头发是半shi状态。他提拎着两个礼盒,说是他父母带回来的,这成功转移林柚吾的注意力。
“你爸妈回来啦?”
不怪她这么惊讶。
虽然林柚吾和沉溯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但却一年都不一定能见到两次他的父母,他们原本就忙,沉溯上高中后更是彻底放开了手,一年到头不是在省外就是在国外,回来也只能匆匆呆几天,碰巧路过回来吃个饭又匆匆离开的情况也有。
见他点头,林柚吾打趣:“我还以为你快成孤儿了呢,留守儿童,可怜的嘞。”
“谁是儿童啊。”闷如沉溯,也逃不过青春期男生那点可怜的胜负欲,他咬着重音问她:“林、哟、哟。”
“切。”明明是自己挑起的话题,她偏偏要倒打一耙:“幼稚。”
她走近,闻到他身上的肥皂香,心想这年代还有人在用肥皂洗澡,一边伸手夺了他手上的东西:“这什么呢?”
“冰皮月饼和茶叶,我爸妈下午就让我送上来,我晚上打球回来才看到留言。”
那就是又变留守儿童了,林柚吾啧啧摇头,晃着脑袋,脚下却一滑,差点把自己摔出去。她还记得保护那两盒东西,反手把礼盒丢回沙发,一手胡乱抓住身边的人,借力站稳。
沉溯上一秒还眼尾上扬地盯着她趾高气昂走来,一转眼,她的手已经勾在他臂弯了。
林柚吾贴着他大喘气,完全没意识到两人过于近的距离,只顾着低头,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地面发现一滩水。
一猜就是吴佩云嘴巴漏风,边喝水边漏,稍有不慎就会让人打滑。当事人不在,她只好憋回一肚子牢sao,紧接着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倚在沉溯身上。
书呆子的身子骨一点都不文弱,身板宽得像一堵墙,稳稳承受着她的重力。林柚吾下意识支起手,两指在他上臂捏了捏,硬邦邦的。
她对天发誓,向来对这个同龄的邻居男生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加之每天见面一起吃饭的关系,她甚至没有注意沉溯是什么时候长这么高的,更别说会知道他每周会抽出叁两天时间打篮球或跑步的事情了。
她亭亭玉立光彩照人的同时,原来沉溯也长大长高,成了身姿挺拔面容清俊的少年。
甚至因为从小看书写字姿势规范、不沉迷电子产品的好习惯,沉溯的视力很好,这也有别于林柚吾对书呆子的刻板印象。
她仰头看他的脸——连一颗痘都没长!
“妈的。”她脱口而出。
沉溯此刻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僵直了,从脸到耳后都在发热,他的眼神根本不敢放在她身上:“怎、怎么了?”
林柚吾感受着手下的触感,神神叨叨地用不知道哪儿学来的话低喃:“野花哪有家花香啊”
沉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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