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最好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西城警察局局长魏言坐在办公室后,清癯的脸隐没在烟雾后门外是同兴资本的律师团队,正因为昨天邢名远私自到展眉学校去询问发难,带着一堆卷宗和警局扯皮,主要扯皮对象就是邢名远,他昨天接触未成年还间接诱供,外加非法取证被揭穿,如果被外面那帮吸血鬼揪住小辫子,别说丢警徽,不进去都是幸运的“我拜托了我一个在新安医院做事的故人拿来了这份体检报告”邢名远低垂着眼眸坐在椅子上,这几天连轴转,他忙的家都不能回,眼看案子就要有了进展,把龙跃和先生联系在一起的线索马上就要浮出水面,没想到…“是谁?能成警方的线人吗?”魏言皱眉问邢名远提到这个才罕见的失态“没来得及,新安医院就像个铁桶,而且法院那里还有对先生亲近的法官,我们在时间上根本对不上,一个临时发展的线人…呵”他嗤笑一声“那人现在在哪儿…”“你这一招本来就是险棋,你怎么就能确定那个孩子一定会指证她的养父?”魏言淡淡地说“我不能肯定,但在那种情况下我不能不赌,再说了她算哪门子儿童,都十六岁了”他狠狠吸了口烟,眼圈的青白看起来甚至吓人“我先是到同兴要了先生的日程表,对照着这八个人出事的时间,找每一个目击证人都谈过…”他有些嘲讽的哼了一声“我本来以为这种巨富之家,难免会把帮工的人当成一座昂贵的家具,有什么话都不会避讳着,没想到倒是给先生凑足了不在场证明”一瞬间的冷场,魏言叹了口气刚想说些什么,门口有小警员把门敲的咣咣响“魏局、刑队”他喘息着“找到尸体了…!”邢名远皱着眉一下子站起来“谁的尸体…”他有了不好的预感“龙跃…我们找到龙跃了”那小警员通报完后就将门掩上,留下两个大男人,对着警局那堵写着公正严明的白墙陷入了深深的触动“终于找到了…”邢名远声音沙哑,他掐灭烟蒂,抬腿就要走“你不许去了”魏言叫住他,“现在这个案子彭京接手了,你…”他还没说完就被邢名远打断“彭京?”他似乎是觉得荒唐“对,就是他…”“可你明知道他是先生的…!”“我知道…”魏言抬手打断他的话,“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去同兴见先生,争取能得到他的谅解书,如果没有这个谅解书,你就完蛋了,那帮人能把你活剥了,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条子进去之后是什么待遇…”他似乎有些疲惫,不愿再听邢名远多说,要他现在就出去邢名远从局长办公室出去,看到办事厅几乎所有的警员都在因为他昨天的失误而被迫被同兴的律师拿住要挟,忽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昨天一起跟他去西城国际的那个小警员走到了他身边“走吧,邢哥,我陪你去”邢名远这才收回了目光,他没回小警员的话,大步走出了警察局这桩案子说复杂其实很复杂,说简单也很简单,简单在案情,复杂在人情叁天内八名嫌疑人以行刑的方式被杀,其中一名是血之花这个帮派的话事人,还有七个是西城a区一家博彩公司的高管和董事
这些人被橡胶轮胎套住脑袋,里面撒上汽油被活活烧死,现场留下的烟头和指纹将证据指向了一个名叫龙跃的杀手,曾因二级非预谋杀人被判了五年,后被保外就医而帮他cao作保外就医的就是一名叫做金文华的律师和a区的大法官王勉,这两人背后的金主都有迹可循的指向了先生之所以说是有迹可循是因为根本没有直接证据指控先生与这几人有直接关系,同兴对于所有官员或律师的资助流程无一不严格按照程序而现在翻看龙跃保外就医的材料也证实龙跃当初确实是因为系统性红斑狼疮而被保外就医,他本人甚至也真的得了这个病,这个人明明就是先生手里的一把一次性手枪可除了展眉那边让他感觉到有机会突破,其他人甚至连突破的迹象都没有,他马上就要因为损坏名誉罪被这个本世纪最虚伪的骗子起诉了,幸运的话他会丢掉警徽,不幸的话他甚至会坐牢他知道这样的有组织犯罪是绝对不可能连蛛丝马迹都不留下,对于他们这样的人,使用非常规手段处死这些受害者本身就带有某种信息,是惩戒?或是警告?可难点就在,他们到现在连犯罪动机都没搞清楚,只是一厢情愿的认为先生会跟这些有关,更别说得到有力的直接证据他静静看着车窗外,警车停在同兴大厦的楼下,他们坐电梯上了28楼,等待在前台的指引下见先生一面,请求他的谅解,他眼神一暗,几乎要忍耐不住心中的暴虐,有什么比知道犯罪凶手在面前还要和他虚与委蛇,求他赐自己一线生机对警察来说更耻辱的,简直是奇耻大辱他和那个小警员等了将近半个小时,直到半个小时后秘书才踩着高跟鞋走出来,像叫号一般将他们两个叫起来秘书小姐噙着职业化的微笑,刚成为母亲的她似乎更加容光焕发“真好啊,又跟各位见面了,在之前你们可是让我们很被动呢~”她捂着嘴咯咯的笑“抱歉让你们等这么久”她替两位丧家犬推开厚重的门微笑着说,仿佛天外之音“现在,我们平手了”大门缓缓在邢名远面前打开,在邢名远眼睛里却像地狱的大门先生西装革履,端坐在长会议桌后,敛目看着眼前两位警察先生,秘书小姐把门带上,屋内霎时间安静下来没有人开口,还是那个小警员实在忍不了,打破了平衡“先生您好,我们代表西城刑警一支队前来向您致歉,还望您海涵我们的过错,给我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他很恭谦,先生却一言不发僵持…僵持…这样的僵持对于邢名远来说简直就像是死亡号角,他看着同事为他弯下的腰,终于还是开了口“希望您能海涵我们的过错,给我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他咬牙切齿,苦涩的眼泪似乎要从他的喉咙里冒出来先生还是不说话,借着正午的阳光打量着面前卑躬屈膝的两个人,身上还穿着西城警局的制服他突然笑了,脸上却没什么笑意“我真的很少生气…”他似乎是在叹气“我只是不能原谅你们竟然去打扰我小女儿的生活,邢队长…你明明知道她是无辜的,我们每个人都是无辜的…”“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我了解,我不愿与警队为敌,更想和你们成为朋友,但是前提是…”他的语气突然沉下来,蕴含着危险和暴怒的前奏“告诉我…你们那天到底和我的小女儿…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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