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小姐找义勇先生,会是什么事呢?鬼舞辻……有行动了吗?
话说回来,义勇先生和忍小姐的交情……好似是不错的,虽然忍小姐老是会说话调侃义勇先生,也说义勇先生招人讨厌什么的,但是从神情语气看来,忍小姐应该是不讨厌义勇先生的……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也很唯美……义勇先生不爱说话,刚好忍小姐十分热情健谈……嗯?自己好像想到了奇怪的地方去……
炭治郎甩了甩头,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挥刀在竹林里又练了一阵之后,已近正午时分。他收刀回鞘,缓步往饭厅的方向走。
义勇先生……不晓得跟忍小姐谈完了没?忍小姐,会留下来吃饭吗?那么,等会儿在饭厅,是不是就会遇见……
炭治郎脑袋里转着一些有的没的,才刚接近庭院就听见嘈杂声响,他茫然地抬眼—
只见原本开阔宽敞的庭院里如今挤满了队员,围成了一圈又一圈,人人都往那圈子中央望去,争先恐后,摩肩接踵……圈圈中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炭治郎的角度望去,全是后脑杓,根本看不清。
他疑惑地走近人群,找了一个最近的队员,问道:「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时候不该是午饭时间吗?大家训练了一早上,每到午饭时间就像是放出笼觅食的野兽一样,争先恐后地比谁先衝向饭厅,比谁抢到的饭糰多,现在都在前院这儿做啥呢?饭团改在这儿发吗?
那人转头,见是炭治郎,立刻热切地回道:「炭治郎,快看啊!超Jing彩的!富冈先生和忍小姐打起来了!」
「……!?」
同样是快得看不见残影的动作,同样一气呵成的刀法,两件色彩繽纷的羽织在空中翻飞,时而交错,时而分开,看得人眼花撩乱。两人在地上,在半空中打成一团,扬起的落叶与沙尘旋绕在外层,旁人要看清他们的动作,听清他们的交谈,并不容易。
即便在这种高速的战斗下,胡蝶忍的嗓音依旧十分娇甜:「富冈先生,就是呢,虽然鬼杀队的队规里头,好像没有禁止队员们谈恋爱这回事,可是呀,你对这么小的孩子都做了什么啊……脖子上都是瘀青啊……嘖嘖……」
她手上握的虽是竹刀,但她动作凌厉,速度又快,即使是竹刀也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
义勇偏头避过朝他挥来的刀刃,虚晃一招之后,闪身走避。胡蝶却不放松,紧紧追了上去。
这场战斗从开始至今,基本上都是如此—胡蝶攻,义勇或守或闪,并不主动出击或还手。
胡蝶的额角冒出了青筋,脸上的笑意却没有卸下,依旧娇滴滴地说:「富冈先生,为何不跟我打呢?莫非瞧不起我是女子?还是心虚呢?对自己做过的事,不敢承认吗?」短短几句话间,她已出了数十招,也全被义勇或巧妙,或惊险地避开。
胡蝶被义勇的一味闪躲挑起了怒气,纤手一挥,竹刀往对方面门劈去。就在这电光石火间,只听得义勇淡淡一句:
「我会对他负责的。」
胡蝶一愣,想要收势已是不及,而义勇这回竟不闪也不躲,千钧一发之际,胡蝶在半空中扭了个身,竹刀刀尖险险地掠过了义勇左颊。
两人双双落地。胡蝶紊乱地喘着气,瞪着对方;义勇倒是一脸平然,左颊上的血痕很是醒目。
「干嘛不躲开?」胡蝶没好气地问。方才那一招她硬生生改了个方向,现在胸口气息翻涌,难受得很。而,这都得怪对方干嘛傻愣愣地在原地让她劈啊!
义勇摸了摸颊上的裂口,依旧面无表情,仅靛蓝色的眸底盪起了浅浅的柔光。道:「就当我弄伤他的赔罪吧。」
什么……现在怎么样了……?完全看不到啊……!!
炭治郎在层层堆叠的头颅后方不断跳上跳下,视野所及的范围却十分有限—当然一部分也是因为场中的两个人速度太快,本来就难以用rou眼捕捉。
炭治郎的心跳砰砰作响。
为什么忍小姐会突然……?只是柱之间单纯的过招吗?但是看这打斗的狠劲,又不太像啊……!!而且,方才忍小姐不是说了只是有事找义勇先生吗?难道过招就是她所谓的『有事』?想不透啊……
群眾的惊呼声此起彼落,炭治郎只能焦急地懊恼自己不足的身高。
「啊啊……好像结束了……」
「好Jing彩啊!!」
「就是啊……忍小姐虽然是女性,却毫不逊色呢!」
「那是当然的呀!她训练出来的继子都这么厉害了……」
「啊……富冈先生是不是受伤了……?」
「……」
炭治郎的耳朵只捕捉到这最后一句,其他的声音他都无法再分辨。他踉踉蹌蹌地拨开人群,硬是挤到了最前排。
场中央立着的修长身影映入眼帘,同一时间刺入瞳孔的,还有那白皙脸颊上的一道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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