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过了?」
太阳快要落入地平线下时,义勇才回来,肩上扛着他今日的战绩。他一进门,就闻到食物的香气,见到搁在地上的,只吃了一半的木碗。故有此一问。
麟瀧目不斜视,搅弄着锅里热腾腾的食材,淡淡应道:「炭治郎。」
义勇正放下肩上的猎物和毛皮,闻言身子一震,转过头,问道:「他人呢?」
麟瀧耸了耸肩,说:「不知道。莽莽撞撞地又离开了。连饭也没吃完……这孩子……总这样少根神经。」
「师父,」义勇靛蓝色的眼眸望着麟瀧。语气很轻,但很坚定。「您跟他说了什么?」
天狗面具转向了他。「说了跟对你说的一样的话:要他好好去认识姑娘,平稳踏实地共组家庭……」他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啊,我还告诉他,你很受城里姑娘欢迎的事。」
义勇无声地叹了口气。最后说的这句,明明才是逼走炭治郎的主因吧。泍魰鮜xμ鱂洅&8471;o18&120044;v&120044;o&8499;更薪 綪菿&8471;o18&120044;v&120044;o&8499;繼續閱du
「师父,我对那些姑娘家并无任何心思,我喜欢炭治郎。」义勇平静地这么说,眼神、表情无一不认真。
「我知道,这你说过了。」麟瀧淡淡地应道。「可我应该也说过,我并不赞同。」
义勇动了动唇,还想说些什么,麟瀧先一步打断了他:「我知道你的性子,一旦认定一件事,一个人,便是打死不退。可是,你可想过:炭治郎还是个孩子。虽然曾经在这么多场战役当中,展现他坚定成熟超然的表现,但他在本质上,还是个孩子啊……情爱这事,他又识得多少?」
义勇静静听完了麟瀧的分析,才开口:「我本就不求他什么。能看看他,在他身边,就心满意足。」
在他的计画中,如果大战结束之后,他与炭治郎都侥倖活了下来。那么,他便要带着他,两个人避世而居,廝守一世。炭治郎若放不下妹妹,那么,他们也可以叁个人一起生活。
没想到,在战役中,他失去了一隻手臂。
当他看着镜中自己残疾的身形,突然不能确定:自己原本的计画,那个和心爱的人一起,不必在意他人眼光,相守一世的计画,是否真的恰当?
失去了一隻手臂,连基本的生活起居,他都得花上一般人的双倍时间,用双倍的气力。当然他身为习武之人,原本的身体协调性和肌耐力底子都不错,这些不是不能克服。麟瀧更是为了他,打造了许多让他在食衣住行各方面,都能更便利的辅具。只是,当他望着自己使用那些器材的模样,那种不復以往灵巧的迟缓模样,自厌感总会笼上心头。
终战结束之后,他在產屋敷宅邸,和炭治郎打了个照面—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炭治郎。原本,有好多话想对他说:想问他将来有什么打算?想不想跟自己一起生活?……后来这些话,在喉头打了个转,又全都嚥了回去。最终,也只淡淡笑着,和炭治郎间话家常一番,便分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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