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子延才结束,脑子里仍有些混沌,没注意到这是个视频电话,接通后,随手将手机搁在了床头的支架上,顺便抽了张纸巾,随口问:“什么事?”
骆恺南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微哑声音,递到嘴边的烤羊rou忘了吃,直怔怔地看着屏幕中的人:
詹子延的睡衣与他平时的打扮一样朴素,纯棉的,没有花纹,淡淡的青色。
但睡衣此刻是敞开的。
露出的清瘦胸膛和白皙肌肤与那晚别无二致,唯一的区别是,此刻胸膛被朦胧的暖光照着,泛粉的地方微光闪动,似乎有ye体流淌了下去,像是汗珠……或是别的什么。
詹子延没戴眼镜,低着头,用纸巾擦掉了胸口的ye体,手接着伸下去,在镜头以外的下方动作着。
他似乎很累,微张的唇轻喘着气,脸上一片chao红。
只有短短七八秒,骆恺南却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忘不掉这个画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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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迪瞥见他在跟人视频通话,好奇地凑过来:“和谁视频呢骆哥?”
乔怀清举起签子一指,仿佛捉到了jian:“哈!我就知道你有情况!”
骆恺南迅速收起手机,屏幕捂在心口上,冷硬道:“我出去一下。”
乔怀清朝着他离开的背影努努嘴:“你瞧见他刚才的眼神了没?”
吴迪:“怎么了?”
乔怀清咬下一口香喷喷的羊rou串:“比看见rou还馋。”
骆恺南揣着手机,走到了相对安静的街角,再一看,电话已经挂了。
詹子延肯定听见了吴迪那句话,发现是视频电话了。
骆恺南抓了抓发麻的头皮,满脑子依旧是刚才的画面。
詹子延那副样子,太让人惊心动魄了。
非贬义的意思。
他等了一小会儿,估摸着詹子延应该收拾得差不多了,然后又发了个视频请过去,这回等了半分钟才接通。
屏幕中,詹子延的睡衣扣上了,脸上的热chao却没退,甚至比刚才更红了,窘迫与慌乱从镜片后清晰地透出来,欲盖弥彰地解释:“我刚才洗完澡,没穿好衣服,不好意思。”
好拙劣的谎。
骆恺南很想嘲笑,你看起来一副禁欲的长相,居然也会做这种事。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真说出来,詹子延恐怕永远不会理他了。
于是他演技高超地挑起眉:“你说什么?我在外面吃宵夜,太吵了听不清。刚没看见拨通了,跟朋友碰了个杯,一转头你就挂了。”
詹子延一颗悬着的心重重落下。
他不知道骆恺南戴的耳机有降噪功能,听背景音确实有些喧嚣,便相信了这番话。
谢天谢地,没被看见。
骆恺南接着问:“你要不要来和我们吃宵夜?”
詹子延:“我刚吃过晚饭,你们吃吧,注意卫生,早点回去。”
吃晚饭了就行。
骆恺南打电话的目的就是问这个,可现在问完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泛红的脸,突然特别不想就这么挂断了,没话找话道:“明早第一节课什么时候?”
詹子延轻轻皱眉:“明天不是周六吗?”
“哦,对,是周六,我忘了。”
詹子延以为他喝多了,无奈道:“少喝酒,喝多了伤身。”
“就喝了两罐啤酒,度数很低。”骆恺南坐在了马路边上。
远离烧烤摊之后,晚风少了分热浪,多了分凉爽,吹干了身上的汗,体感很舒服。
和詹子延聊天一样舒服。
“我上回闻到你身上的酒味了,你自己明明也喝,没资格说我。”
詹子延信以为真,没能做到言传身教,还竖起了不好的典范,十分惭愧:“我平时不喝酒,就那一次。你年纪这么轻,现在就爱喝酒,以后工作了要应酬,还得喝很多,胃会受不了的,脾气也会变差。”
骆恺南看见他眼里真心实意的担心,隐约猜到了缘由,问:“你了解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你遇到过这样的人吗?”
詹子延一愣,继而点头:“嗯……我前任就这样。”
“脾气怎么个差法?骂你还是打你了?”
“没到打人的地步。”
那就是骂过。
骆恺南眼睛微眯,感觉拳头发痒。
那晚怎就没存那畜生的号码呢?正好缺个沙袋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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