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恺南任他徒劳顽抗,如山般纹丝不动,亲得更粗狠用力,粘连不清,甚至故意勾出他的舌头,在空气中、在所有人的视线中纠缠,亲出清晰的声音。
吴迪的脖子咔咔扭向窗户,尴尬地看蓝天、看白云、看玻璃窗上有几粒灰尘。
乔怀清rou眼可见的兴奋,掏出手机对着他俩狂拍,嘴里念念有词:“不错不错,再激烈点儿……诶对对,素材有了……”
詹子延无地自容,羞愧至极,每次想张嘴抗议都被骆恺南堵回去,眼镜歪在一边也顾不上扶,用尽全身力气抵抗也毫无作用,反而被亲得腰软腿软,贴着墙的身体不断下滑,然后被骆恺南搂起来继续亲,窘迫得不知如何自处,急得眼中蒙上了一层水光。
骆恺南达成目的了,他深深记住这次教训了。
五分钟后,惩罚结束。
骆恺南亲了他的额头,然后转身夺过乔怀清的手机,眼疾手快地删光了刚拍的照片视频,再抛回去,眼神警告:“没有下次了。”
乔怀清鬼哭狼嚎:“你这畜生!!”
骆恺南无动于衷,扯起詹子延的胳膊,弯腰弓背,一举将他扛起,走入房内,关门前对吴迪说:“房间借我一用。”
吴迪哭丧着脸:“骆哥!那是我的卧室!你别在我床上乱搞啊!我以后还怎么睡啊!”
乔怀清对着关上的房门骂天骂地:“你是不是不行啊!有本事出来做给我们看啊!”
吴迪:“你闭嘴吧!我不想看啊啊啊!!直男做错了什么!!!”
骆恺南锁上房门,把肩上的人扔到了床上。
詹子延衣衫凌乱地跌在床沿,撑起来坐正后,紧张得抠住了床单,呼吸不稳道:“恺南,我们回家再……好不好?”
“现在想回家了?”骆恺南大马金刀地往他脚边一坐,牵起他的手,嘴唇碰了碰他的手背,然后十指相扣,“昨晚为什么不回?眼睛怎么这么红?谁惹我的詹老师不高兴了?”
真相大白
詹子延这个人的心思,有时候其实很好猜。
比方说,他的生活中,几乎就没有“享乐”这两个字。
起码骆恺南看到的情况是这样。
每天早晨七点跟着闹钟起床,去学校工作,下了班没有其他社交活动,回家看书或休息,通常晚上十点上床睡觉。
日复一日,天天如此。
仿佛走在一条固定的轨道上,两边是深渊,脱轨就会掉下去,故而只求安稳。
上一回打破这种按部就班的生活节奏,是沈皓甩了他那晚,积压多年的苦水实在无处可倒,他破天荒地跑到酩酊喝得烂醉。
所以,与朋友喝酒玩乐甚至夜不归家这种事,对詹子延来说,是很反常的。
教训肯定得教训,骆恺南的解题思路一向清晰,要是把喝酒过夜这页轻描淡写地揭过去,詹子延下回心里有事了,或许还会这样逃避,任性不是这么个任性法儿。
但教训完,该哄也得哄。
“我刚回家了一趟,南南碗里没粮了,叫得特别生气,什么事让你连它都不管了?”
詹子延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发愣:“我没……我走之前给它添了一大碗猫粮呢。”
“它多大胃口你不知道吗?加满也就够它吃一天的,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抱歉。”
“道歉没用,给个理由。”骆恺南语气冷酷,亲吻他指尖的嘴唇却温热。
那温度仿佛化作一阵阵暖流,淌过心尖的位置。
詹子延没见过这样的人,不是真的凶他,也不是打完巴掌给颗糖,骆恺南就是借着教训他的名义撩拨他,让他丢脸了、长记性了……也更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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