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子延能容忍沈皓多年的原因也一目了然——沈皓不打人、不嫌恶男人、甚至愿意交往,光凭这三点,足以令当时的詹子延感动顺从。
因为那是他当时得到过的最好的“宠爱”。
有的人会把自己的不幸与苦难血淋淋地展示给别人看,博人怜悯,或是当做发泄。
而詹子延只会默默消化。
可谁又能真正消化这样的伤痛呢?伤口像巨大的裂谷一样横在他心里,隔开了他与其他人。
骆恺南终于意识到,詹子延并非故意设一处瓶颈,禁止他突破,而是不想让他跌入裂谷,窥见那些伤痛,徒增心疼。
不仅是对他,对其他人亦是如此。
就是这么善良的一个人。
明明应该得到同样的善待,他这一个月的不理不睬,却导致詹子延卖掉了十几年打拼换来的房子、再次住进几乎不见天日的小屋、孤独地等待解脱。
一朝回到往昔,功亏一篑。
窗台上的玻璃鱼缸,收集的从不是阳光,而是詹子延心里盛不下、溢出来、却难以言说的爱意,他竟到如今才看懂。
骆恺南又想抽自己巴掌,詹子延及时拦下:“说了不要自责,你再这样我回去了。”
骆恺南放下手,揽着人往酒店走:“好,听你的。”以后再抽。
这一次,他要彻底结束詹子延的流浪。
作者有话说:
小骆对詹老师来说就是阳光,收集阳光其实就是想把和小骆在一起的幸福日子收集起来、留存下来,这样即便他们分开了,他也能看着这个小鱼缸,回忆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度过艰难的当下,所以搬家也带走了。
(ps,詹老师的房子只付了首付,所以卖掉就几十万)
小别胜新婚
酒店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前台快速办好了入住手续,将房卡和身份证递还给他们的时候,顺便看了眼他们拎的塑料袋:“这里边是?”
詹子延心里一紧,说:“是我家猫,不允许带吗?”
前台笑了笑:“大多数酒店是不允许的,不过我们家可以,请您照看好自己的宠物,不要惊扰到其他客人哦。”
南南似乎听懂了,十分乖巧地卧在塑料袋里,一动不动,直到进了房间才咻一下蹿出来,rou爪触到绒毯,感觉十分舒适,转眼就开始踩nai了。
詹子延:“它好像很喜欢这里。”
骆恺南收起塑料袋,脱了外套,挂进门口的大衣柜,转身问:“你喜欢吗?”
詹子延:“喜欢是喜欢,这么豪华,可是太贵了,一晚上一千多,我这个月手头不宽裕,过两天还得回去,何必呢?”
“想什么呢,当然是我付。”骆恺南习惯性地想弹他额头,刚抬起手,想到那道疤,心里一疼,改成了摸,“我合同已经签好了,不愁资金了,你尽管花,以后赚的也都给你花。”
詹子延像是被撸脑袋的南南一样,舒服地眯起了眼:“我自己能养活自己,不需要你的钱,你省着点花。”
骆恺南:“赚钱给老婆花,天经地义。”
詹子延扭开脸,不让摸了:“老婆是夫妻之间喊的,我们不是,别乱喊。”
骆恺南以前觉得他古板,现在觉得这种偶尔的小古板特别可爱,追过去问:“那你什么时候嫁给我?让我名正言顺地喊?”
有问必答的詹教授竟真的考虑了片刻,说:“等你父母同意之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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