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却仍是止住了小心翼翼的动作,重新闭上眼。
怀里的馨香和温度逐渐驱赶他体内彻骨的寒,饱胀的情绪填满心口的空洞。
就这样直到窗外的雨声停止,暴雨停歇时,她也渐渐在这样的环境下睡熟。
饶念的手腕被男人带上了一样东西,轻柔到她完全没有察觉。
-
待她彻底睡熟时,霍聿深来到隔壁空着的病房,卓舜已经在里面坐着等他了,长腿随意地搭在椅子上。
病房里没人,只有头顶一盏灯光照亮整间房间,卓舜才把鸭舌帽和口罩都摘了,直入主题地开口:“这两天你外公和你妹妹都在,我没敢露面,怕让他们知道我们还在调查这件事。”
“嗯,我知道。”
卓舜看着他脸色苍白,关切问:“伤怎么样了?”
霍聿深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受了点轻伤。
“没什么事。”
见他一副不在意的态度,卓舜忍不住叹了一声,“下次别那么莽撞。不管以前怎么样,既然活下来了,就得好好活着。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你不在乎,还有别人在乎呢。你没看见人家姑娘在手术室外面等着的时候哭成什么样。”
听见最后那句,男人垂在身侧的手背微微收紧,喉结也轻滚了下。
很快,卓舜正了正神色,严肃开口:“最近这段时间,那群人都在盯着你的动向,你最好暂时和她分开。”
话音落下,霍聿深眸色一滞,掀起眼皮看向他,漆眸里涌起一片晦色。
“现在只有你尽可能地远离她,才能最大程度上保护她的身世不被人发现。”
他抬起眼,声音听不出情绪:“如果找人顶替呢?”
“是个办法,但撑不过太久。”
卓舜沉声说,“你和她呆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就越容易被人发现她的踪迹。”
“祁文皓最近在英国,因为听说英国有合适的捐献者,他现在就像一匹饿着的狼,嗅着味儿满世界地找,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祁檀是他抚养长大的,他的手段只会更狠。”
昏暗的房间内陷入一片死寂,片刻,卓舜听见男人辨不出情绪的声音响起。
“我亲自去。”
卓舜一惊:“你想干什么?”
病房的门被打开一条缝隙,微弱的光从门外泻进来,笼罩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周围,映衬得看不清此刻的神情。
“找他。”
-
次日上午,饶念睁开眼时,外面的天气已经雨过天晴,阳光明媚。
她下意识抬手遮挡了一下刺眼的光线,抬起手时,却发现手腕上多了一样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是一条细珠手串,散发着幽幽沉香木的气息,和某人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
这是什么?
她又仔细在阳光下端详了片刻,红木珠子在光线下显得更外厚重莹润,品质极佳。
不知怎的,饶念总觉得这串珠子看起来十分眼熟。
也可能是这样的手串看起来都比较类似?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饶念抬起头,就看见霍聿深走了进来。
男人脱下了医院浅蓝色的病号服,换了一身白衬衫,衬衫下摆束进黑西裤里,黑发柔顺地垂在额前,五官深邃立体,除了唇色苍白些,并不能看出明显的病态。
恢复能力惊人,伪装能力也一样,好像昨晚的一切不曾发生过。
不会将脆弱的一面暴露给别人,永远端方贵重,高高在上。
她眨了眨眼睛,举起手腕,好奇地问他:“这是什么?”
“保平安。”
“是不是很贵重?”
他轻描淡写地答:“还好,长辈送的。”
见那串珠子在她的腕上有些松垮,霍聿深垂下眼,抬手慢条斯理地重新帮她系好。
他的长指骨节分明,勾缠在红褐色的珠串上,莫名透着几分禁忌感。
饶念抿了抿唇,脸颊忽而有些发烫,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送给她这个。
是因为刚经历过枪击吗?
而且她的直觉告诉他,比起曾经那枚血钻戒指,眼前这条手串的意义好像重大的多。
指腹轻轻摩挲过她腕间柔软的肌肤,霍聿深沉yin片刻,眼底复杂的情绪被不着痕迹地隐去,忽而出声。
“下午我让人送你回国。”
她一怔:“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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