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微恼的表情,季淮颂不逗她了,伸手要重新牵她。
结果她动作敏捷,迅速双手环胸,绷着脸,不让他牵。
手握了个空,季淮颂乐了。
下一秒林落烟更是头也不回,飞快往前走,背影都仿佛在骂人。
他收手插兜,低头闷笑。收心了没
伏尔加河
林落烟晚上要在医院陪外公, 季淮颂送她过去之后,就去了屈炀的酒吧。
这个点,星期六酒吧还没有营业。酒吧里空空荡荡, 吧台只有一个调酒师对着器皿研究新品, 以及坐在吧台跟前打着哈欠的屈炀。
季淮颂前脚刚踏进去, 屈炀随手端起桌上调好的酒,边试味道边跟他打招呼:“淮……我草,这什么味儿啊?”
他怀疑人生地看着手里绿油油的酒。
调酒师:“香菜菲士。”
“什么玩意儿?!”屈炀瞪大眼睛, 人傻了, “香、香菜?”
紧接着呸呸两声, 酒杯杯底落在吧台, 清脆一声。
他连忙扯了两张纸, 用力擦着自己的嘴巴,这嘴巴不能要了。
季淮颂坐在椅子上, 单手撑着椅边, 看了眼他手里绿了吧唧的酒, 勾唇挑眉,一脸喜闻乐见:“新品这么有意思。”
屈炀想把舌头拔下来洗洗, 再消个毒。
“你被哪根香菜敲到脑子了?”他龇牙咧嘴,“能想出这么震撼的新品。”
调酒师淡淡道:“林小姐之前提的。”
“……”屈炀捂了捂嘴,深吸一口气,“她就是想把我干垮, 你别听她的。”
听到调酒师提起林落烟, 季淮颂不意外, 屈炀是她很好的朋友, 星期六酒吧的总店算是他们那群人的落脚地儿。
要有什么事儿都不用找酒店,二楼的包房随便挑。
林落烟应该是经常来这儿。
“说吧, 找我什么事儿。”
散漫地玩着吧台上的空杯子,季淮颂问。
屈炀嘴里还是一股发苦的感觉,难受得皱眉,喝着纯净水:“干聊多没意思啊,喝点什么?”
季淮颂摇头:“不了,我开车来的,晚点要去医院接林落烟。”
听到这话,屈炀愣了。
靠,这是什么二十四孝好男友啊,有点颠覆他的认知啊。
“你……认真的?”
虽然知道林落烟不像是会随随便便付出真心的人,但因为是林落烟,所以屈炀希望她遇到的人都是对她好的人,就算没拿真心,但对她好就行。
季淮颂嗤笑一声:“她都没认真,我认什么真。”
“……”
他就知道,想多了,万花丛中过的人会被花圃里最美的花吸引而驻足,但他不会永远留在这里。
季淮颂慢悠悠地接着说:“我要是不去接她,她回头能把我车轮胎卸了。”
屈炀摆摆手:“她不会。”
季淮颂:“哦?”
屈炀:“车轮胎太沉了,她只会给你扎了。”
蓦地,季淮颂低头闷笑。
是林落烟会干的事,也是她的风格。
屈炀也笑起来,笑声爽朗回荡在整个酒吧一楼,但嘴里那番苦味又迅速蔓延开来,他立马收声闭嘴了,捏着纯净水瓶,一遍又一遍地漱口。
那感觉压得差不多了,他这才说正事:“薛书仪那事儿你知道吧,挺离谱的。现在好几个群都在讨论,搞得好像她以前是你女朋友,而且还是被挤出去的前女友。”
前两天的事,在庆大论坛腥风血雨了一下午,稍微消停了点。
因为除了这事儿,学校里还有别的八卦,太多了,就翻篇了。
但这个圈子里的人不一样,能掀起大范围讨论的,就那么几个人,游手好闲又爱信口雌黄的二世祖数不胜数。
季淮颂冷哼一声:“扯。”
“我跟你说这个没别的意思。”屈炀说,“烟烟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我知道她的性格,这种事她不在乎。但是吧,互联网是有记忆的,保不齐以后还会被扯出来说。”
放下把玩的空酒杯,季淮颂胳膊随意地搭在吧台上:“教我做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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